得太多了,毫不客气地说张妈只是一个保姆,凭什么过问傅言殇的事。
随之久久的,张妈都没有说话,直到厉靳寒起身要走,才穷凶极恶地挤出一句:“傅言殇是我儿子,要是秦歌继续留下来祸害他,就别怪我不择手段了!”
张妈此话一出,厉靳寒立即反驳道:“这些话,有种你就直接跑去傅言殇面前说。反正吧,除非他们两口子真的过不下去了,否则我不可能搞破坏。”
“哦对了,全世界都知道傅言殇只有一个母亲,她的名字叫方雅。”
“要是想认儿子,建议你先去做下DNA,口说无凭不是吗。”
厉靳寒顿了顿,仿佛觉得还不解气,又对张妈说了一句:“精分是病,需要治疗的话,欢迎打电话给我,别的事,就免谈了吧。”
“方雅算什么东西,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她这种贱女人,现在落得植物人的下场简直是现世报!”张妈怨毒地说道:“总之我才傅言殇的亲生母亲,我绝不允许秦歌耽误我儿子换肾!”
……
……
我心乱如麻,后来他们还说了什么,真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张妈是傅言殇的母亲?
我的家婆?
今时今日她那么的厌恶我……
大约过了十分钟,厉靳寒踏出门口。
“秦歌,不要想那么多。”他在我旁边坐下,像是存心逗我笑:“坐楼梯的感觉特别好,有点学生时代蹲点撩女生的感觉。”
我满心满脑都是张妈说的那些话,根本没心情说笑,“若是有一天,傅言殇知道了张妈才是他的亲生母亲,会作何反应?”
“以后的事,以后再想。没准张妈在胡说八道呢?”厉靳寒像变魔法似的掏出两根棒棒糖,“来,天塌下来有傅言殇和我撑着,现在你只管安心养胎就行了。”
我皱了皱眉,抵不住他的笑容,拿过棒棒糖。
“吃吧,吃完糖就回家睡觉。”厉靳寒径直剥开糖纸,特别感慨地说:“小时候在孤儿院,只有逢年过节才有糖吃。所以秦歌啊,说起来你比我走运多了,至少你还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我感觉到了他内心深处的孤寂,忍不住问道:“你没想过寻找你的父母吗?”
厉靳寒摇摇头,目光逐渐黯淡下去。
“我没想过啊,找狠心抛弃自己的父母做什么?院长告诉我,我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怕是刚出生不久就被抛弃了。”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说出心里的感觉:“也许不是故意遗弃,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没理由不要。”
“要不是故意遗弃,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他们从未来过孤儿院找我?大概我妈就是出来卖的,身体情况不允许打掉孩子,只好把我生下来扔掉了事。”
我说不出一句安慰厉靳寒的话。
毕竟世上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刀不落在自己的心头,就不会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痛。
吃完棒棒糖,已经接近凌晨四点了。
我起身,还没站稳,就看见傅言殇迈步走过来,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和厉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