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感觉到,齐天翔内心是非常欣慰和高兴的,尤其是听了秦姐亲口的述说,齐天翔更是开心和踏实了。
对于刘鹏和闫晓蓓的婚事,齐天翔和秦姐也只是说说,都很清楚这是他们所难以决断的,现在的年轻人,独立性和自主意识越来越强,家长的意见是很难发挥决定性作用的。可能够有时间说到孩子们的事情,本身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看到周通走过来,齐天翔和秦姐停止了交谈,齐天翔更是专注地望着周通,耐心地等着他开口讲话。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姐弟两个交谈了。”周通十分的善解人意,知道这个时候齐天翔喜欢听什么样的话语,就寒暄着表达歉意,随即才认真地对齐天翔说:“国资委和劳动保障厅的几位都到了,还有现在纺织服装集团的负责人桑满新正在往这边赶,罗剑同志和萧山同志也出来了,咱们是不是稍等一会再过去?”
“不用等了,人等人总显得那么别扭。”齐天翔慢慢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微微笑着对秦姐说:“有时间你和老王来家里坐坐,闫丽也想好好与你说说话呢!”
秦姐看着齐天翔站起身,也赶忙站了起来,连声笑着说:“你先忙你的吧!有时间我们一定去。”
齐天翔微微笑着,依旧与秦姐并肩说着话,往会议室走着,进到大会议正门过厅,罗剑和萧山,以及几位省厅负责人正在说着什么,其实也都明白,所谓的交谈实际还是在等待,看到齐天翔走了进来,就停止的交谈,有序地迎了上来。
“抱歉,午饭后出去散散步,让各位等待了。”齐天翔微笑着与罗剑和萧山分别握了手,然后又与省国资委主任马万里,省国有资产管理局局长何海新,劳动和社会保障厅厅长常德路一一握了手,平静地说:“国有资产处置过程中出现的问题,不但是国家层面的事情,更关系到全体职工和民众的利益,前几年急功近利改制遗留的问题,正在逐步暴露出来,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决的,但发现一起就要解决一起。今天请各位到这里来,就是要解决河州纺织服装集团的问题,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这些都是绕不过去的现实问题,必须切实加以解决。”
听着齐天翔略带严肃的话语,以及平静中隐含着的不满,尽管只是看着几位厅局干部再说,可句句都不仅仅只是交待工作这么简单,一时间众人除了点头称是,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齐天翔的话了。
沉默了片刻,罗剑缓缓地接过话来,慢慢地对齐天翔说着:“是问题总是要解决的,这点请齐省长放心,不管事情牵扯到谁,牵扯到哪个部门,我们都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迁就。”
“老罗说的很好,我完全同意。可我们是省政府,不是纪检委,惩贪肃腐不是我们的主要工作,我们需要着眼的还是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是民生和百姓生活,不能只管改制,不管民生善后,这不是我们政府应该有的作为。”齐天翔看了一眼罗剑,勉强笑了一下,然后对萧山平和地说道:“老肖前几年分管国资口,在国有企业转制升级工作中兢兢业业,居功至伟,这些没有任何的问题,而且我们处理遗留问题也不针对任何人,这点是原则,不翻旧账才能就事论事的解决问题。”
“齐省长的好意我心领了,翻旧账也没有关系,该我承担的责任,我绝不推卸。”萧山脸上有些尴尬地微微笑着,看着齐天翔认真地说:“就是听说了齐省长亲自接见上访群众,我才专门赶过来,看有些什么问题需要我来承担,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听着萧山的话,齐天翔听出了淡淡的不满和怨气,毕竟这是他作为分管省长时期所作的工作,而且时隔几年旧事重提,有些想法和抵触情绪,也是可以理解的,可现在这样的场合,不但没有办法过多的解释,也不是简单几句话的解释,就能够消除他心中的不满的,就淡淡地笑着说:“咱们还是先听听河州纺织服装集团的职工们怎么说吧,其余的事情会后咱们再细说,而且当年改制时的矛盾纠葛,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暂时先不提了。”
齐天翔的话语很干脆,传递的信息量也很大,既安抚了萧山的情绪,也使得简单的谈话告一段落,同时也表明了他作为省长的态度,有着很强的权威性,顺带也将焦点转圜到将要召开的会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