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关系,以及关联企业不允许参与的限制,附属资产处置是本着有利于保值增值和延续发展的原则进行的。”马万里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的话,胖胖的脸色立时憋的通红,可短暂的喘了粗气之后,还是接着说道:“正是基于这个原则,没有实现招拍挂的程序,而是学校转给了河州市教委,职工医院转让给了河州市妇产医院,俱乐部改造成了娱乐中心卖给了省群艺馆。”
马万里说着,赶忙补充解释道:“这都不是我经手的,而是我到任之后查资产流程时,了解到的情况。由于考虑到稳定的因素,资产处置价格没有达到预期。”
“齐省长问的是附属资产处置的价值,以及现在款在何处?你说这些干什么?”罗剑显然不满马万里的说法,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斥责道:“就事论事,有事说事,你作了这么多年的省厅干部,这点基本要求不知道吗?”
齐天翔看到罗剑发起火来,就侧脸伸出手来挥动了一下,示意罗剑不要冲动。其实心里很清楚罗剑的实际用意,马万里与他有着多年的交集,私交也不错,这种看似严厉的批评,本意还是小骂大帮忙,目的还是封堵齐天翔的批评,事实上还是为了挽回马万里的面子。
知晓了此间的奥秘,齐天翔就侧过脸去看了一眼萧山,又与周通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才望着马万里平和地说:“罗省长说的很对,你只要把你知道的介绍清楚就是了,其他的流程或得失,咱们可以会后总结和评判,这不是咱们这个会议的主题,解决实际问题才是目的。”
齐天翔表情平和,口吻亲和,没有一丝责备的意味,反而含着一些鼓励,这让马万里感到万分惊讶,同时也有些感动,脸色不断地变化着,感激地看了一眼罗剑,然后才是正色地看着齐天翔,认真谨慎地说:“罗省长批评的对,我是只想着把事情说清楚,越想说清楚就越啰嗦,我一定注意,就事论事。”
马万里看齐天翔微微地点头,面含微笑的神情,调整了一下思绪说道:“河州纺织服装集团原有的幼儿园、学校、医院、俱乐部,以及宾馆和食堂,还有劳动服务公司和商业裙房,地上资产总共获得了二亿七千万元的收益,除去必要的拨备和交易税支出,净收益为二亿五千万多一点,由于是国资变现,又是在企业破产清算之后,这笔款项就没有划拨给云华集团,也没有分解给职工,就暂时留存在国资委的账户上,处于省财政厅的监管之下。”
“这就对了嘛!只要有出处,就有着落了。”齐天翔似乎是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马万里一眼,转过头去看着对面的李玉生等人,温和地笑着说:“二亿五千万,既没有被侵占,也没有被挥霍,就在国资委的账户上,这下你们的担心可以打消了。”
看着李玉生等人如释重负的神情,齐天翔温和地笑着说:“这笔钱既属于国家,又属于企业,还属于河州纺织服装集团全体职工,怎么分配或支配这笔钱,我还没有想好,可能你们也没有想好。因此我建议,今天这个会议暂时不做定论,你们回去可以充分地与广大职工们议一议,拿出一个或几个方案来,咱们再商议定夺,大家看好不好?”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今天会议也不能拿出结果,那就是大家的股权利益维护的问题,这也得给我们一点时间,好研究出来一个妥善的方案出来,既维护广大职工的权益,也维护企业和企业主的利益。”齐天翔看到对面的职工认真地在听,很多人脸上流露出满意和欣喜的神色,知道他们达到的最大预期,对结果也基本满意,可还是认真地说:“不论大家有什么样的不满和怨气,或者是对国企的河州纺织服装集团有什么留恋和不舍,毕竟走到了现在这个状态,也还是要接受既定事实。或许在改制过程中有暗箱操作和贪腐问题,这都需要调查拿出结论,重要的是需要时间,而已经作出的结论和结果,是由省政府依照法律作出的,具有法律效力,我们尊重事实,更要尊重法律,尊重所有人,包括企业的权利。这一点我希望大家能够传达给每一个集团的职工,合理地表达诉求,既维护自身的利益,也维护法律的尊严和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