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也就是这几年,天翔做了副院长之后,教学和行政事务多了起来,回家的次数也渐渐减少或缩短。尤其是到河海挂职以来,更是身不由己。因此,闫丽觉得她应该为天翔做些什么,而且必须做些什么。
这样想着走着很快就出了站,很远就看到外甥小斌在等候着,见到闫丽和小亮,赶忙迎了上来,接过闫丽手中的东西,热情地寒暄着:“小婶辛苦了,车上人不多吧。”
“不怎么多,你怎么样,最近忙吗?”闫丽关切地问,像齐天翔一样,她很喜欢也很关心这个外甥,有时觉得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
“还可以,也不是特别忙。”小斌朗声回答着,转过脸看着小亮:“怎么样?刚开学不忙吧?”
“还可以吧,一般。”小亮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有点怕这个大哥,倒不是大哥高高大大的身材,还有总是过于严肃的脸,而是对自己的严格和苛刻,但也不得不佩服大哥。学历尽管不高,中专毕业,但短期的大型超市工作之后,就自己出来创业,搞过动漫,开过网吧,后来开服装店,不到三十岁就有了自己的事业,靠自己的能力有了房,有了车,也算是小有成就了。也就成了这一大家弟弟妹妹们的榜样,而大哥也真有榜样的范,不但能开导,也能训诫,往往效果还不错。
“上车吧。”小斌将东西放进了后备箱,拉开车门对闫丽说着,顺手拍了小亮脑袋一下,示意他上车。
城市的确不大,从车站到家,开车也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已是傍晚时分,看到齐天翔的老父亲、老母亲在楼下等候,闫丽还是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赶紧下车,激动地叫道:“老爹,老娘,你们在家就行了,还用在楼下等。”
“也没有事,在外面等会值啥”,老父亲笑着对小亮说:“孙儿,刚开学就请假,不影响学习吗?”
“爷,奶。”小亮亲切地叫着,对爷爷说:“刚开学,事不多,也想回来看看您和奶。”
“看,还是俺孙儿会说话”,爷爷笑着大声夸着小亮。
“回家吧,别在外面站着了。”老母亲催促着,拉着闫丽的手就往家里走。
“姐姐。”一进门,看到迎上来的姐姐,闫丽就亲切地叫着,并亲昵地拉着姐姐的手。
在闫丽的记忆力,始终记得齐天翔对他说的:“在我的这些哥哥姐姐里,大哥对我成长帮助最大,二哥最了解我的想法,三哥对我最好,对我最亲的还是姐姐,而且不止一次地提到小时候和姐姐的感情。”
“父母生育了我们五个孩子,我是最小的一个,上面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由于孩子多且工作忙,自由自在就是我们少儿的生存状态,也不仅仅是我们家,几乎家家都是如此,因为家家都是人丁兴旺。
放学以后的时间,家属院就成了孩子们的天堂,三五成群的孩子们聚在一起,玩着各种各样新奇有趣的游戏,而且各年龄跨度有不同的群体,不同的游戏方式,当然其中也不乏背着弟弟妹妹玩耍的孩子。
那一年,我也就是三岁多,正是离不开人照顾的年龄,父母就把照顾我的责任交给了放暑假的姐姐,而姐姐也不过十一岁。
我少儿时的顽劣是多年以后,从父母哥哥姐姐嘴里陆续听到的,程度不用说也想象得到,老儿子的娇宠,加之身体不好,而且是三岁四岁狗都嫌的年龄,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
每天早上起床,穿衣洗漱吃饭都是姐姐的事,而后是收拾完家里的杂事,姐姐才能带我出门,通常都是背着我去找小朋友玩,那一刻常常的继续,也就成了常态。
那年暑假,姐姐刚做了一件的确良的花衬衣,非常的珍惜,因为哪个年代,化纤质地的的确良是很了不起的衣物面料,而能拥有一件这样的衣服,姐姐也是梦寐以求的。
每天背着我,夏天的汗渍,加上我身上的污渍,每天姐姐都要小心翼翼地洗净晾干,日复一日的磨蹭和洗涤,不到一个暑假,衣服竟然从后背处磨烂了,为此姐姐很是心疼了不少日子。
花衬衣早已消逝的无影无踪,只有那背负着小男孩的姐姐的形象,始终在脑海中拂之不去。”
由齐天翔的讲述,闫丽的眼中也会幻化出同样的场景,所不同的是,夏日的骄阳下,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背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孩,吃力地走着,汗水沁满额头,顺着脸颊滑落。那是闫勇和她的童年,每每想到这些,都莫名的感动,都有一种想哭的激动。
晚饭后,哥哥嫂子们都陆续回来了,立时二室一厅的房子里就显得拥挤,但也充满了欢乐和笑声。
这就是小城市的好处,兄弟姐妹们尽管散居各处,但彼此的距离都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也就有了彼此的亲近和交流。
闫丽听齐天翔说过,以前在老院住的时候,住的是一楼,房子小都围在外面垒砌的石台子吃饭。每到周末,一大家子十几口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地吃饭,尽管是再普通的饺子、面条之类的家常便饭,也能吃的欢快异常,和和睦睦的家庭关系让邻居们羡慕不已。现在尽管搬到了新院的楼上,可还是来往不断,兄弟和气,妯娌和睦,都是因为有了父母和善随性的性格,使得大家始终亲密无间。
这是闫丽羡慕和渴望的,也是充分享受的亲情和爱意。同时也对明天老父亲八十大寿充满了期待。
那一夜,在老母亲刻意铺就的床铺上,闫丽睡得很香、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