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久,她应了一声。
男人清咳,见她还不转身,木头的脑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放下东西,“你吃。”
一个背转身,一个转过身走向吧台。
视线互不相看,可却撞上了。
她没力气,眼见要摔,腰却被他一手捞住,反起身时额头撞在他唇上。
呼吸相闻,视线相撞。
两人都是一僵。
一旦皮肤接触,昨晚那些哗啦啦全闪了出来,在脑海里鼓风作浪。
他躲闪。
她转眼。
他脸色难看。
她何尝不是。
一阵宇宙心跳停摆的躁乱后,视线还是慢慢地,又集中了过去,对上彼此的眼。
男人粗粝温热的手指一紧,她倏地贴他怀抱就更紧。
他喉结滑动吞咽的声音,在她耳膜里放大数倍,咕咚咕咚敲击心脏。
那两道深暗的视线,游移地最终落了下来,定在她脸上。
江紫琳唰的闭眼。
耳畔有热炙的气息落来,沉沉的,粗厚的,一如昨夜猛兽,咬伤她太狠,江紫琳缩了缩。
脑袋又被他掰过去,这下鼻尖撞到鼻尖了。
“你……”她低喊,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也不知所措,一张的沉脸关公模样,不知道在矛盾在挣扎什么,浓眉紧缩,最后字是憋出齿缝的,吞吞吐吐问她:“没哪里、不,不好吧?”
诶?
江紫琳真没听懂,木头星人的语言。
睁开眼,瞧他半天,在他脸都青了时,恍悟。
大概问的是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低头,一把推开他。
转身,气闷脸红心躁血液翻涌,低头吃饭。
以为她没懂,紧皱浓眉追上去,没耐性:“什么态度!问你话!哪儿不爽利你告诉我,大早上拉个脸,老子昨儿晚难不成没让你——”
一鸡蛋堵嘴里。
又摔过来一张饼!
他烫地眼睛睁不开,听她娇俏不堪,低低地咬牙切齿,“你没完了是不是。”
摘了饼去看,羞/红的一张女人脸蛋。
他目光晃了晃,再挠挠头,似懂非懂,抿着嘴转开眼睛,明白是不能再问。
又是世纪性的尴尬和沉默。
“吃完了没有?”
……
“换衣服去吧?”
……
她从卫生间出来,等了等,不见脚步声,也不抬头地嚷嚷:“走不走。”
走。
拎了她那个黑包,走到门口。
又为了让路的问题,你一退我一退,互不相看磨了半天。
退房时,阿伯张着嘴看着大理石台面外各脸撇向一边的男女。
“哟这是怎么了?”
没人回话。
阿伯拎了拎找零,打趣:“给谁呀?小媳妇管钱还是小丈夫管?”
江紫琳径直朝外面走,简章柯闷不做声接过钱。
转身时看她下台阶,动作明显稍慢且僵硬。
他眸光微暗,移开视线,快走两步,到马路边叫了计程车,拉开后座门。
一路,无交流。
那事之后,彼此这尴尬一时半会儿消不了,都是硬性格,都不是会圆场的人,尤其是那块不通人情世故的死木头,一开口就是炸弹!
江紫琳微微叹气,闹心。
计程车三个多小时到达成林市中心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