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看看窗外,又下起了大雨,立刻打消了坐出租车去蒋一洲公寓的念头,等着拖车来。
“一两个小时?”叶晓诺惊诧的反问,下意识的朝蒋一洲看去,与他带着询问的视线撞到了一起,窒息感又一次席卷了她:“算了,不等你,我坐出租车回去。”
“外面在下雨……”
“没关系,拜拜。”叶晓诺挂了移动电话,站了起来,步子慢慢的朝门口移:“蒋总,景总监的车半路上熄火了,我坐出租车回去。”
“嗯,路上小心点。”他只是淡然的点点头,靠着冰箱喝水。
她该马上离开,可是,他挺拔的背影晃入眼,大脑立刻呈现一片空白,不顾一切,将他抱住。
僵硬的站在那里,蒋一洲眉峰微蹙,镇定自若。
“蒋总……我……可以留下来陪您吗,只是一夜,我也心满意足。”叶晓诺的声音在发抖,身子也在发抖,却充满了勇气,就算是下贱,也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投怀送抱的女人多不胜数,逢场作戏,他嗤之以鼻。
不等蒋一洲开口,叶晓诺鼓起勇气,奉上双唇,wen住了蒋一洲。
嘴唇相触的那一刹那,电光石火,蒋一洲呆住了,竟忘记该马上推开她,而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任由她的芳唇含住自己的嘴,轻柔的吮吸。
蒋一洲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小脸,心中荡起层层的涟漪。
离开她梦寐以求的唇,叶晓诺娇羞的低着头,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才会这样大胆的勾引他,若是平时,看他一眼,心中也会慌乱,久久难以平息。
“叶晓诺……你是叫叶晓诺么?”蒋一洲开口唤了她的名字,他并非不确定,而是想诱她说话。
她羞涩的样子,让他心弦一松,对她莫名的有了些好感,但仅仅是好感而已,一切因寂寞而起,也会因寂寞而终。
“嗯!”点点头,没再说话,喉咙很涩,也说不出话来。
他从不曾叫过她的名字,只叫她“叶助理”,原来她的名字也可以叫得那么好听,像轻快的音符,从他的口中脱出,飘在空中,余音绕梁。
蒋一洲嘴角噙笑,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温柔的问:“怕我?”
“不……怕。”叶晓诺涩涩的答,连声音也在颤抖。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似有柠檬味的清香。
抬眼看去,四目相对,火花在她的水翦双瞳中跳跃,映入了他的眼底。
“不怕就好。”他笑得星汉灿烂,收手站起来:“过来。”
她犹豫了一下,跟上他,走在他的身后,踏上一步步的台阶,离舒适的大床越来越近,也离她的愿望越来越近。
“洗澡。”他没回头,边走边脱衣服,只剩短裤,走进了浴室。
心潮澎湃呆立在外,透过玻璃的砖,她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他,扭曲的影像,并不真切,只是一个活动的影子。
水声戛然而止,稍后他围着洁白的浴巾走出来,拨了拨头上的水滴,凌乱的发,桀骜不驯的狂野,似猛兽,一步步逼近她。
骇人的气场震慑着她的心魄,叶晓诺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脚步一滞,蒋一洲转身走到了床边,半躺下,看着不动的叶晓诺,命令道:“去洗澡。”
“哦……”
她躲进浴室,关上磨砂的玻璃门,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有如坠云端的错觉。
蒋一洲为自己倒了杯红酒,斜躺在床慢慢的品着,等待躲进浴室的人出来。
许久,叶晓诺才裹着浴巾扭扭捏捏的走出来,一只手手死死的住在胸口,另一只手不断的拉扯浴巾的边沿,似乎想要把它拽长一些。
水盈盈的大眼睛盯着他,就像从未见过人类的小动物一般,胆怯好奇激动却又害怕,腿不自觉的发抖,芙蓉粉面还覆着一层未干的水雾。
从头到脚,她将自己洗得很干净,香喷喷的来到他的身边,带着一阵清风,拂过他俊朗的脸。
“蒋总……有没有吹风机?”头发在滴水,她怯怯的站在床边,虽然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却被他身上所散发的气势所震慑。
他没说话,淡然的目光扫过她,未停留,起身在浴室门外的斗柜里拿出了吹风机,递于她手。
“谢谢。”叶晓诺接过吹风机的一瞬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心脏又猛然一收缩,似乎要挤出些什么来,深埋着头,怯生生的坐到床边。
床头便有插座,她坐在床边,而他正半躺在她的身后。
吹着头发,白皙的手指穿过乌黑的头发,热呼呼的风呜呜的吹拂,吹在脸上,很热也臊。一只大手夺走她手中的吹风机,叶晓诺身子绷紧,腰板挺直,僵硬的任由蒋一洲为她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