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将脸又埋进被子里,闷闷的说:“你快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她真的需要静下心来,躲在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独自疗伤,待到伤口愈合,她又可以去爱,就像从来没有受到过伤害。手按着叶晓诺的后脑勺,揉了揉她如绸缎般的秀发,蒋一洲失笑的摇头,想做他女人的时候厚着脸皮来勾引他,口口声声的说爱他,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他,现在呢,却急不可待的要赶他走,一副不想看到
他的样子。
她越是这样赶他,他越是不想走。
女人啊,果然变化无常喜欢意气用事,又缺乏理性。
看得出来,覃毅对叶晓诺很用心,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离婚,给叶晓诺一个交代。
蒋一洲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不知道是不是房子太小空气不流通的关系,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收回手,揉了揉胸口,疲惫的闭上眼睛,忙了一整天,他也想好好的休息,这不,一躺下,无力感就将他笼罩,就算他想走,也懒得站起来迈一步。
叶晓诺迷茫的抬起头,他既不离开,又不说话,他到底想怎么样啊?
盯着他的脸看了良久,均匀绵长的呼吸特别沉稳,难道他睡着了?
不是吧,这么快就睡着了?
“蒋总……蒋总……”将声线压到最低,唤了一声,没反应,又唤一声,还是没反应。
他真的是睡着了。
唉……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翻身,平躺在床上,侧头看了一眼蒋一洲,也闭上了眼睛。
一滴清泪从眼角溢出,染湿了鬓角的秀发。
叶晓诺想着蒋一洲,想着覃毅,想着那些哭过笑过,爱过恨过的往事,不知不觉坠入了梦境,即便是在梦中,她也没能从回忆中挣脱。
恍然间好像回到了四年前,覃毅离开的前夜,一股股的酸涩上涌,让她重温那痛彻心扉的别离。
泪眼朦胧,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那是第一次,她看着他离开,除了背影,他什么也没有留下。
之后的两年,心像抽空了一般,以前装在心里的开心快乐都被覃毅带走,只留下无边无际的苦楚。
不管是吃饭,睡觉,走路,看书……眼泪总会突然掉下来,大二那年的暑假就在每天的以泪洗面中度过。
新学期开学,她又像过去一样笑脸迎人,没有人看出她心中的伤痛,只有她自己知道,笑容不变,变的只是受伤害的心,每天戴着微笑的面具,将自己真实的情绪隐藏。
而蒋一洲,就是那个将开心快乐还给她的人。
他那么的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很符合女孩做白日梦的要求。第一次见他是在员工大会上,他一上台,女职员就热烈鼓掌,超高的人气除了他不凡的外表,还来源于平易近人的态度,并不是老板就高高在上,他会为员工着想,管理也非常的人性化,公司上下一团和
气。
第一次见覃毅也是相似的场景,他是学生会主席,而她是新进学生会的一个小小的干事,他在台上,她在台下,一池春水就此荡起无边无际的波澜。
从爱上某个人开始,目光总是会不知不觉的去追寻他的身影,总是喜欢听到有关他的事,总是会想着他发呆,一个人傻傻的笑。
风度翩翩成熟稳重的蒋一洲就此填补了叶晓诺感情的空白。
暗恋也有快乐,她就乐在其中,只是,这快乐却卑微得不能让人知道,如果她没有头脑发热的说出来,没有不考虑后果的扑入他的怀抱。
也许,他不会像现在这样讨厌她,她还能待在他的身边,近距离的看他,为他冲咖啡,听他磁性的声音。
半梦半醒间,她的腿上突然压了一个重物,踢了两脚没踢开,腿一缩,反压在了重物之上。
“把腿拿开,别压我。”
一个含含糊糊的声音传入耳,把叶晓诺从半梦半醒间惊吓得坐了起来,睁大了眼睛,木然的看着身边躺着的黑影,浑浑噩噩的大脑半响才恢复记忆。
蒋一洲呈大字型展开四肢,将床的一大半占据,而叶晓诺已经被挤到了床沿边儿,腿还是没能躲过他的压迫。
让叶晓诺惊讶的不是蒋一洲不雅的睡姿,而是他竟然没有走。
床就那么大,她再退就掉下去了,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腿推过去一些。
可她还未躺下,他的腿又伸了过来,占据了她的地方不说,似乎还准备把她从床上踢下去。
“你过去一点。”说了也等于白说,酣睡中的蒋一洲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更加的得寸进尺,长腿几乎横在了床中央,这一米五宽的小床容不下他这尊大菩萨。叶晓诺蜷着腿,缩成一团,尽量不碰到蒋一洲,生怕打扰了他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