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又像当机了似的,不管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反反复复的问自己,他这是在哪里?
蒋一洲下意识的伸了伸胳膊,手腕儿上像套着什么重物,沉甸甸的。
转头一看,身旁睡着一个女人,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毯子里,紧紧的靠着他的肩,这女人的脸他认识。
叶晓诺?
记忆的锁好像被打开了,他立刻想了起来,这是叶晓诺的家,昨晚的美好回忆也一起回到了脑海,他的身体很诚实的有了反应。
笑着翻身上去,重温昨夜的鸳梦。
在经历了又一次的快乐之后,叶晓诺已经虚脱得没有一点气力,只能任由他动作,她已经疲惫得连声音也发不出,只能粗重的喘息。
“累死了!”,蒋一洲虚脱的趴在她的身上,喘着粗气,早已经累得大汗淋漓。
“谁让你一大早就干这种事,不累才怪了。”
他自己愿意受累也就罢了,可是,非要连累她一起受累,呜呜,她好可怜,腰快断了,腿也痛。
“难道你不想吗?”他撑起头,笑容也满是疲惫,目光慵懒,看着身下的人:“刚刚不知道是谁大喊大叫?”
“你那么欺负我,我能不喊吗?”
叶晓诺脸上本就还有没有褪去的红晕,再加上此时的娇羞,一张脸满是嫣红,像熟透的苹果,看在蒋一洲的眼里,喜在心间。
“哈哈,我怎么欺负你了?”蒋一洲笑得眼睛弯成了新月,手指点上她的鼻头,沾上了汗,滑过脸颊,也是汗。
她的热度不比他少,即使空调不断的运作制造冷气,他也热得难受,连原本盖在身上的毯子掉到了地下也未察觉。
他压着她,没有起来的意思,她却不想被他继续这样压迫,侧头看床头柜上的卡通闹钟,时间还早,才六点多,还能再睡个回笼觉。
被他这一折腾,她又累得不行,在睡眠中补充的体力消耗得一干二净。
懒懒的不想动,蒋一洲很自觉地放过了她,背过身拿纸巾擦拭了一下身体。
连澡也不想洗了,叶晓诺快速的把身子擦干净,倒头就睡,他太能折腾人,害得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睡到日上三竿,突然家里的可视电话铃声大作,叶晓诺从睡梦中惊醒,翻身坐了起来,一定是快递来了。
她推推身边酣睡的人:“蒋一洲,快醒醒,快递来了。”
“什么快递?”他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蹙着眉,对打扰他酣梦表示出不满,大手一挥:“别吵。”
他挥手,顺带着也把她的手挥了出去。
“快起来,不然快递以为我不在家就走了。”推着他的肩,使劲的摇晃:“快起来,不然拿不到钥匙手铐打不开,快点醒醒。”
蒋一洲这才慢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再被心急如焚的叶晓诺使劲的拖起来,两个人也没衣服,只能裹着毯子去接可视电话。
果然是快递。
快递员极为不耐烦的叫叶晓诺下去拿包裹。
叶晓诺好说歹说他才答应给她送上来,蒋一洲穿上裤子,叶晓诺裹着毯子躲在门后。
蒋一洲拿着单子签字的时候,快递员看到了他右手的手铐,笑了起来,说:“你们可真有情趣。”
蒋一洲撇撇嘴,将笔和签收单还给他,接过了包裹。
在一盒子的纸屑里翻出了钥匙,打开手铐的一瞬间,听到了清脆的声响,手重获自由,可是叶晓诺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少了牵绊,他马上就会离开她似的,一阵阵的失落在心底弥漫。
不,不要再想!
自己和蒋一洲的事本就不会有结果,看开一些,顺其自然,能得到他的爱固然最好,得不到也不能自怨自艾。
爱情又不能当饭吃,她不再将爱情看得那么重,更不会沉迷在卑微的迷恋中难以自拔。
改变,也许只是突然间的一个信念,也不知是不是心境变了,面对他,她竟然不再觉得蒋一洲宛若神祗般的高不可攀,也不再怀着那种崇敬的心态,他也不过是世俗中的一个普通人。
穿戴整齐从卧室出来,他正在厨房倒水喝,就像在他自己家一样随意。
他将没喝完的半杯水递到叶晓诺的面前:“喝不喝?”
“谢谢。”她确实很渴,接了水杯,将剩下的半杯水一饮而尽。
将眼前喝水的小女人打量了一番,笑着说:“你穿白色的裙子很好看。”比平时穿那老气横秋的工作服好看多了,也许他该给员工重新定制工作服,不分男女都是深蓝色,也确实太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