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得不怎么样。”蒋远桥摇摇头,叹了口气,接着说:“和你施伯父一起钓鱼这几天,他反反复复说蔓凝工作忙,现在结婚太早,过几年再说,唉,也苦了蔓凝这丫头,这些年辛辛苦苦挣的钱全被她爸给填
股市去了,蔓凝也是太孝顺,不敢不听她爸的话,我看下次再找机会和老施说一说,蔓凝岁数也不小了,耽误不起。”
“嗯,也只能这样了。”
蒋一洲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试图让自己不那么烦,和蔓凝的婚事困难重重,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想要放下还真是不容易。
“下午听你妈说要来客人,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
蒋远桥对胡淑芬的话一向只信一半,虽然她整天在他面前夸小冉,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他只觉得她太夸张,并不觉得安冉能有她说的那么好。
“看到了。”蒋一洲喝着茶,想着自己和蔓凝的事,对母亲那点儿司马昭之心懒得理会,他对安冉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比对叶晓诺还没感觉。
叶晓诺,叶晓诺……
“天……”叶晓诺惊诧的捂着嘴,看着门上墙上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她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走过了,可是看门牌,不得不接受现实,她没走错,这真的是她家。
就在她愣愣的看着那些字时,隔壁邻居出来丢垃圾,看到她,眼神特别的复杂。
平时见面也打招呼的人这次连话也没说一句,看看她,又看看那些字,快速的关门回自己屋。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叶晓诺还是从那位大妈的眼中捕捉到了鄙夷,心小小的被刺痛了一下。
她摸出钥匙,开门进屋,很快就提了一桶水拿了毛巾出来清理。
也不知道那些字是用什么喷上去的,沾水的毛巾根本擦洗不掉,可是,她也不能任由那些辱骂她的字眼留在门上和雪白的墙壁上,她必须清洗干净。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物管打扫卫生的阿姨来收垃圾,看到叶晓诺欲哭无泪的样子,好心的告诉她要用汽油才擦得掉,正好她有,就倒了点儿给叶晓诺。
“谢谢,谢谢。”叶晓诺接过用矿泉水瓶子装着的小半瓶汽油,感激得直道谢。
“不用谢。”打扫清洁的阿姨以过来人的口吻提醒道:“小姑娘啊,别怪阿姨多嘴,两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是满街跑,再好的男人结了婚就是别人的了……你啊,别委屈了自己。”
“阿姨,我没有。”叶晓诺想为自己辩解,可是,她说再多又有谁会相信呢。
“呵,没有就最好。”打扫卫生的阿姨只是笑笑,收了垃圾便走,长长的走廊又只剩叶晓诺一个人。
毛巾沾了汽油,果然能把门上的字擦掉,叶晓诺擦得手酸才把最大的两个字擦掉,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小三”两个字的印子来。
擦了“小三”又擦“不要脸”,擦了“不要脸”又擦“全家死完”……
虽然觉得很委屈,叶晓诺也没让一滴眼泪掉下来。
流了太多的泪,她才明白一个道理,泪水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更脆弱,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那些字擦干净,然后再找到那个喷这些字的人,大骂回去。
墙上的字她直接用刀子刮,弄得自己满头满脸的粉尘,刮得很快,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挂完,然后回去洗澡,手酸痛死了,甩了甩又继续。
叶晓诺看着满目疮痍的墙,和劫后余生的门,终于看不到那些触目惊心的字。
她累得只有喘气的力,揉着手腕儿,真是太痛了。
趁着还有最后的一点儿力气,她冲了个澡,躺床上整个人就像散了架似的起不来。
“咳咳咳……”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从喉咙里蹦了出来,好像是感冒了,她好难受,真后悔中午不该贪凉对着空调猛吹,本来抵抗力就差,这一冷一热的折腾,不感冒才怪。
头好痛,嗓子干得要冒烟,想喝水,却起不来。
幽幽怨怨的想,怎么蒋一洲今天晚上就不来了呢?
他在的话多好……
唉……
叶晓诺躺了一会儿,感觉好些了,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到了杯水,从柜子里翻出感冒药吞下去,又回到床上躺着。
好难受,实在太难受了。
从提包里摸索出手机,屏幕的光太亮,她睁不开眼,适应了好久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在通话清单里翻出蒋一洲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却不是蒋一洲低沉磁性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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