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蔓凝紧紧的盯着她,虽然不安,但还是尽量保持冷傲的态度。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很多事,如果蒋一洲知道,媒体知道,大众知道,你会怎么样?”
赤……裸……裸的威胁,施蔓凝毕竟还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并没有被她这一吓就乱了方寸。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施蔓凝在椅子上坐下,取下眼睛和帽子,冷冷的盯着那个威胁她的女人。
安冉笑笑,拍了拍手:“好,果然爽快,我也不兜圈子,我的目的就是让你离开蒋一洲,怎么样,可以做到吧,我保证你的秘密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施蔓凝倏然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那双描画了精致眼线的眼中分明含着恨,就像看敌人一样。
是了,她们是敌人,情敌,意识到这点,施蔓凝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怎么样?施小姐,我的耐性有限,请你不要考虑太久。”
安冉在她的对面落座,开始专心的沏茶,香烟袅袅,她嘴角含笑,对这笔交易充满了必得的信心。
“光凭你一句话就要我离开蒋一洲,你不认为很可笑吗,我和他在一起三年了,我们的感情很深,就算我想离开,他也不会让我走,就算我真的走了,他也不会接受你,他不会爱你。”
事到如今,她唯一的砝码就是蒋一洲对她的爱,她相信他不会接受其他的女人,特别是眼前这个满腹心计。
“呵,这些就不用你担心,你只要离开他,其他的事你不用管,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能请你来喝喜酒。”安冉沏了一壶好茶,到出一杯,送到施蔓凝的面前:“请用。”
安冉的笃定让施蔓凝很没底,难道蒋一洲已经和她有什么瓜葛了吗?
看出施蔓凝的疑虑,安冉从桌下取出一个牛皮纸袋扔到她面前,随带打翻了她刚刚递过去的茶,倒在了施蔓凝的裙子上。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擦擦吧!”安冉随手拿了几张纸巾扔过去,嚣张的态度让施蔓凝气恼,却又不能发作。
也顾不得擦身上的茶水,施蔓凝一把抓起牛皮纸袋,迅速打开,将里边的东西全部取出来。
有一叠照片和一些文件,是蒋一洲和眼前这个女人,亲密得甚至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心犹如被刀剜去了一块般的痛,血泊泊的流。
她快速的翻看,每一张照片都那么清晰,甚至看不出PS的痕迹,不得不接受是蒋一洲的现实,而照片只有两人扑到在床,并没有其他。
施蔓凝气愤的将照片扔到桌上,狠狠的瞪着安冉:“是你勾……引他!”
“呵,我有没有勾……引他你看不出来吗?”安冉挑了挑眉,知道自己越来越接近目标,施蔓凝的把柄太多,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哼!”施蔓凝咬着牙,忍下一肚子的气,继续往下看,手里的文件竟然全是关于她的,一字一句看入眼底。
她的心碎成了一片又一片,屈辱的泪水不断的往下掉,手一松,文件散落一地,她知道她已经失去了蒋一洲,彻彻底底的失去了他。
“怎么样?施小姐,考虑好了吗?”安冉得意的笑了,蒋一洲应该感谢她,是她将他从这肮脏的女人身上解救了出来。
这女人配不上他,只会让他成为笑柄。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不会告诉别人?”她不想蒋一洲知道,这些被她藏得很深的过往,她不想毁了自己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更不想他觉得她脏。
不堪的过去竟然就这样被人挖了出来,她不退出也不行了。
“呵,如果我要说早就说了,不是吗,我随便给个报社或者给蒋一洲,你认为你现在还有闲情逸致和我坐在一起喝茶?”
毕竟都是女人,她也不想做得太绝,她的目的只是蒋一洲,只要施蔓凝识趣,她不会为难她,有的事给彼此留点儿余地,说不定以后还有条后路走,凡事留上一手,她一向如此。
“对,你说得对。”
施蔓凝脑子很乱,乱得她没办法思考,呐呐的应,如果这些文件落到报社或是蒋一洲的手上,她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她的演绎生涯和爱情都将划上句点。
“你放心,我会帮你,你的秘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离开蒋一洲,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安冉喝了一口茶润嗓子,眉眼带笑的看着施蔓凝,莫名的激动起来,好像已经看到自己和蒋一洲步入婚姻的殿堂,她是最美丽的新娘。“好,我会离开他,我希望你也信守承诺。”施蔓凝无力的站了起来,盯着眼前这意气风发的女人:“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