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她,不能再侮辱她。
“没关系,就这一次,明天我就走了,以后再也不回来。”
不顾他的阻拦,她强行将他的运动装脱下,隔着薄薄的T恤,抚摸他宽厚的胸……膛:“一洲,你最爱的人是我,对吗?”
“是,我最爱的是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竟想起了叶晓诺,与蔓凝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蒋一洲不自觉的皱了眉,脑海中浮现的总是叶晓诺哭泣的脸,虽然她也笑,留在记忆里的却很少很少,他甚至已经想不起她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她也太爱哭了!
施蔓凝心惊的发现蒋一洲走神了,不知道在想什么,虽然目光锁在她的脸上,却涣散的找不到聚集点。
“一洲,一洲……”轻唤了两声,蒋一洲才回过神,施蔓凝这才在他的眼中看清了自己的脸,他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蔓凝,把衣服穿上,别凉了。”蒋一洲的手拂过她冰凉的脸颊,还有未干的泪痕。
“一洲,今天晚上我想回别墅去住,可以吗?”睁着盈盈的大眼睛,专注的看着蒋一洲,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她知道那个抢走他的女人就住在别墅里,她才是别墅的女主人,她回来了,那个女人自然不能再住别墅里,有多远滚多远。
蒋一洲,永远都是她的。
沉吟片刻,蒋一洲点了头:“好。”
他摸出手机,当着施蔓凝的面,给叶晓诺打了电话,让她晚上去阳光小镇的公寓住一晚,她没有问原因,直接答应。
紧紧的拽着手机,叶晓诺的心一阵阵的绞痛。
不用问也知道,蒋一洲和施蔓凝在一起。
就连打电话给她,语气也是那么的温柔。
收拾东西,赶紧离开,把别墅腾给他们重温旧梦吧!
蒋一洲离开以后,叶晓诺就窝在床上看电影,反反复复的猜测他是去见谁,走得那么匆忙,脸上流露出期盼中带着几许忧心的复杂笑容。
施蔓凝,一定是施蔓凝。
点开施蔓凝主演的《非常恋情》,这是和蒋一洲看的唯一一部电影。
一边看一边默默的流泪,想起和蒋一洲的往事,不由得心痛如绞,连呼吸也变得异常的困难。
抹一把辛酸泪,她真的好傻,竟然一直没有察觉,施蔓凝就是蒋一洲最爱的女人,是他秘密的女朋友。
现在他最爱的女人回来了,她也该让位了。
打开衣柜,都是蒋一洲买给她衣服,而真正属于她的东西很少。
将电脑装好拧手里,她简单的护肤品装进她自己的帆布手提包,还有一个小箱子,是她自己的衣服,没取出来穿过,正好一次带走。
叶晓诺磨磨蹭蹭的收拾完毕,她着箱子提着包下楼,司机已经在门口等候。
在打扫尘埃的秦妈看到叶晓诺艰难的下楼,连忙迎上去帮她拧箱子提包。
坐在车上,再看一眼别墅,已经心如死灰。
对蒋一洲也不再心存幻想,她终究不是他爱的女人。
没有去蒋一洲阳光小镇的公寓,而是回了自己的蜗居,还是自己的房子住着踏实,不用担心被人赶出去,更不用担心被人侵占。
送走了帮她搬行李的司机,叶晓诺便挽起袖子打扫卫生,她要把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这才是她的家,小虽小,却住得舒心。
从蒋一洲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要坦然的面对。
离婚,也许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坏事,意味着解脱,她可以重新开始生活,彻底的从蒋一洲的世界中脱离,也彻底的对他死心。
其实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快乐。
回想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似乎流尽了她后半生所有的眼泪。
蒋一洲,她所有痛苦的源头,也许,过了今天,痛苦的源头被堵住,她又能开心快乐起来。
她将行李箱打开,一件件的衣服放进衣柜。
取出最后一件衬衫的时候,叶晓诺愣了,这件衬衫不是她的,是蒋一洲的。
那一天,他就穿着这件衬衫和她一起参加了申雪的婚礼,也就是那一天,两人被手铐禁锢在了一起,也就是那一天,她做了他的女人。
手轻轻的抚摸细细密密的针脚,还清楚的记得她缝衬衫时那种喜悦的心情,凑上去嗅了嗅,似乎还有他的味道。
抱在怀中,良久,将已经有她的体温的衬衫塞进衣柜的最角落,关上门。
过去了,都过去了。
不管心理还是生理,蒋一洲都不再需要她,他的热情如火也只对施蔓凝一人展现。叶晓诺收拾了卧室再打扫客厅,然后打扫厨房,没米没油没盐很多东西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