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找你,我……”
想你。
差一点就脱口而出的话让蒋一洲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想她,确确实实的想她。
吃饭睡觉工作,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她就像融入了他的大脑细胞,自然而然的就想起她,挡也挡不住。
“你怎么样?”叶晓诺揉揉眼睛,将泪水揉散在眼眶中,暗骂自己不争气,干嘛要哭,是他自己活该,腿断了也活该!
“不怎么样。”蒋一洲咬着牙继续前行。“你现在在哪里,回家了?我过去找你。”
“别找了,我没回家,你就在那儿等着救护车,应该很快就会来。”
叶晓诺猛的站起来,一回头,就看到蒋一洲已经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张望,她躲在车后,他并未看到她。
“叶晓诺,你就这么不想见我?”他不抱希望的问。
“是,我确实不想见你,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想见你,更不想再和你有什么瓜葛,离婚了就彻底的结束,我不会找你,你以后也不要来找我,我祝你和施蔓凝白头到老。”
习惯了心痛,现在不再心痛,反而有些不习惯,就像习惯了爱蒋一洲,突然间不再去爱,心里空荡荡的,缺失了最珍贵的部分。
沉默了半响,蒋一洲才有气无力的说:“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救护车来了,蒋一洲被推上车,在呼啸声中离开。
走出藏身的角落,两人之间就隔那么一点距离,他也没有发现她,甚至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咫尺天涯,是否就是说的他们。
叶晓诺理智的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是蒋一洲爱上了她,充其量只是占有欲作祟,至始至终他都觉得自己是她的拥有者,她是他的所有物,从来就不曾平等的正视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受够了!
蒋一洲进了医院,那她就能回家了,朝救护车开走的方向望去,伤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布满了她的双眼。
去台湾的手续办好了,叶晓诺买了机票,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要离开的消息,也许去一周两周,一个月两个月,她不想兴师动众,好像她不再回来似的。
机场里总是弥漫着离别的忧伤。
叶晓诺静静的坐在机场中等待,看着那些拥抱的男男女女年,或是分别,或是团聚,她也受了感染,眼中含泪,却不知道是高兴的泪,还是伤心的泪。
应该是高兴吧,终于要和妈妈见面了。
她拭去眼角的泪,又想起了蒋一洲,不知道他的腿怎么样了,甩甩头,怎么又想他。
不想!不想!
目光没有焦点,百无聊赖的随意望,突然,熟悉的身影走进她的视野,蒋一洲坐在轮椅上,由司机老陈推着,朝她走来。
呵,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朝他走去。
站定在他的面前,老陈很自觉的消失,将时间留给他们。
“我听说你今天要走。”好些天不见,蒋一洲憔悴了不少,锐利的眼布满疲惫的血丝。
“是啊,我买了三点的机票,飞机很快就要起飞了。”
被他盯着看很不自在,叶晓诺拨了拨披散的长发,笑容明媚而自然。
她没想让人来送机,而他却还是来了,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么在意她?
“什么时候回来?”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希望她不是一辈子不回来,在滨城还能偶尔见上一面,去了台湾,就不是想见马上能见得上的了。
“不知道,看情况吧。”叶晓诺耸了耸肩,妈妈自然是希望她留在台湾,就在那边安家落户,而她现在还没下定决心,先过去玩玩,再做打算。
“早点回来。”他就像叮咛离家的妻子,还未离开,就在盼着回来。
“呵,说不准,也许你和施蔓凝的喜酒我不能回来喝了。”
再允许自己深深的凝望蒋一洲,也许这次见了,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看仔细,看清楚,和心底的那个映象重合,更深刻了记忆。
“这个送给你。”蒋一洲突然从西装的口袋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天鹅绒首饰盒,小心翼翼的打开,呈现在叶晓诺的面前。
定睛一看,是项链,吊坠是个小天使。
“谢谢,我不需要。”叶晓诺没有伸手,不假思索的拒绝。
“你必须要,这个天使就是我们的孩子,我给他/她取了名字,蒋小叶,名字刻在了背面。”将天使翻过来,果然有三个字,叶晓诺却已经看不清,泪水已经迷蒙了双眼。
她的孩子,每每想起,总会泪流满面。
伸手颤抖的手,将那精巧可爱的天使吊坠捏在了手中,冰冰凉凉。
不禁让她想起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清宫的时刻。
“谢谢!”她拿过绒盒,将项链小心的放进去,在阖上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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