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叶晓诺,叶晓诺!”把叶晓诺抱在怀中,暴怒的冲霍楠齐怒吼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送医院要紧,我慢慢向你解释。”霍楠齐暗暗的朝车雄天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
送医院,对,送医院!
心急如焚的蒋一洲抱着叶晓诺飞奔,头似乎也不痛了,最痛的是心。
拦下一辆计程车:“到最近的医院。”
把叶晓诺送进急救室,蒋一洲经历了他有生以来最大的恐慌。
呼吸,心跳,似乎都不再属于他。
躺在病床上,叶晓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人由模糊变得清晰,她愣愣的看着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别哭,别哭,没事了。”蒋一洲紧紧的抓住叶晓诺的手,柔声安慰。
“哇……呜……”对死亡的恐惧变成眼泪从叶晓诺的眼中流出,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甚至以为再也看不到蒋一洲,没想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他。
恐惧的泪水流干,变成了喜悦的泪。
“别哭了,头还痛吗?”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就怕碰疼她。
“呜呜……”叶晓诺只顾着哭,来不及回答蒋一洲的问题。
他一夜没阖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忧心的看着叶晓诺,怕她摔坏了脑袋。
“头是不是还很痛,不哭了。”不管他怎么安慰,叶晓诺依旧哭个不停,没办法只能等她哭够,才能和他说上话,默默的给她擦眼泪。
久久的,叶晓诺哭够了,低低的抽泣,蒋一洲柔声问:“感觉怎么样?”
盈盈的泪眼望着蒋一洲,她哽咽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还好……”
听到她说话,蒋一洲悬着的心回到肚子里,又问:“头还痛吗?”
“痛……”而且不是一般的痛,简直要痛死她了。
“医生说你颅内有小块的淤血,要过一段时间才会消。”他没有说淤血可能造成的后果,只是自己在心里担忧。
“哦!”叶晓诺觉得很累,闭上眼睛又艰难的睁开,沙哑着嗓子问:“是你救我?”
蒋一洲一怔,脱口而出:“你被绑架了?”
“那个人以为我是霍楠齐……的女朋友,他绑错人了……”她后悔去和霍楠齐吃饭,跟后悔假扮霍楠齐的女朋友,就这么被人误会了。
“该死!”握掌成拳,蒋一洲想杀人,难怪霍楠齐古古怪怪,现在想来,更是生气。
“蒋一洲……”低低的唤了他一声。
濒临死亡,她想的却还是他,凝视着他,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
“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紧紧握着叶晓诺的手,暗暗发誓,叶晓诺遭受的一切,他定要千百倍的讨回来。
苍白的脸,虚弱的呼吸,她的眼神飘渺游离,而蒋一洲心中的痛更是无以复加。
“现在不说这个……”他的手好温暖,而她的手好冷,贪婪的从他的手心吸取温暖,叶晓诺的嘴角牵出一抹虚无缥缈的微笑:“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我不准你这么说。”蒋一洲急切的捂住她的嘴,额上青筋凸显:“你不会死,我不准你死。”
这句话真是符合蒋一洲的性格,她就是他的,连死神也不能夺走。
“呵,你好霸道,你不准我就不会死吗?”
“叶晓诺,我们回滨城,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苦。”这是蒋一洲的心声,从叶晓诺的微笑里,他似乎看到了希望。
她原谅他了!
滨城……
提起滨城,暂时忘却的往事不断的涌入脑海,笑容在叶晓诺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愁。
虽然头痛欲裂,却还是能思考,蒋一洲能抛弃他最爱的施蔓凝爱上自己,哪一天他又爱上别人,今天的施蔓凝,就是明日的自己,绵绵不断的痛苦就会接踵而来。
原本以为离开滨城就将痛苦的记忆抛在了过去,却不想,他来了,将那些她刻意忘记的记忆带回来。
叶晓诺沉默不语,她不愿再去想,越想头越痛。
台北桃园机场,带着墨镜的施蔓凝走出机场大厅,拨通了蒋一洲的电话。
“一洲,我来了。”
蒋一洲拿着电话,呆呆的站在走廊的尽头,蔓凝怎么也来了?
“别紧张,我是来工作,不会打扰你们。”
施蔓凝在保安的维护下,坐进了等候在外的劳斯莱斯幻影,即将下榻的也是“四季酒店”,因为蒋一洲住在那里。嘴角一抹浅笑,一洲,你别怪我来添乱,这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