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看得越来越清。
在她身后两步的地方驻足,盯着他的背影思绪万千。
昨天他辞去了“铭赐”董事长的职务,今天就出现在了这里,违背了不打扰她生活的诺言。
蒋一洲,你不管施蔓凝了吗?
捂着胸……口,叶晓诺佯装没看到他,埋头从他的身旁经过,闻到属于他的味道,心跳猛然漏了节拍。
“叶晓诺。”蒋一洲低沉的嗓音透出兴奋与激动,他终于放下所有,无负担的来找她,身份地位都是过眼云烟,只有她,才是他心中永恒的眷恋。
脚步略一迟疑,叶晓诺没有理会他,依然往前走,只是迈出的步子缓慢了许多,他在她的心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她没办法忽略他的存在,特别是在这一刻,她更是心潮澎湃。
“叶晓诺。”又轻唤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叶晓诺的手臂,那么纤细的手臂握在掌中,无尽的疼惜荡漾在心底。
深吸一口气,叶晓诺回过头,脸上妆点着漫不经心的笑,好似与他并不熟,只是陌路人。
“蒋先生,你好。”
蒋一洲那双如黑曜石般闪亮的眼睛在这冬日里似乎可以温暖人心,被他看着,叶晓诺就有这种感觉,脸上热热的。
深深的凝着叶晓诺那张消瘦的小脸,布满了红晕,在他灼烫的视线里,她依然那么娇羞,盈盈的目光躲躲闪闪的落在他的脸上。
温暖的笑容如涟漪一般荡漾在他的嘴角。
“叶晓诺,我已经不再是‘铭赐’的董事长,可以和我重新开始吗?”他为她许下一辈子的承诺,给她想要的真实,褪去耀眼的光环,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只想和自己爱的女人在一起。
怔怔的看着他,叶晓诺的眉拧在了一起,他为她放弃了事业?
半响,她才摇了摇头:“对不起,不管你是不是‘铭赐’的董事长,你都不适合我。”
一句话,将满怀希望的蒋一洲打入黑暗的深渊,凝着她如水的眼眸,绝望的低吼:“你告诉我,要怎么样你才愿意和我重新开始,叶晓诺,告诉我!”
与蒋一洲四目相对,叶晓诺心虚的低下头,她没办法坦然的面对他,更做不到心平气和。
目光落在他的大手上,轻轻的拨开。
“不可能,不可能重新开始。”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形单影只的蒋一洲,爱恋的目光只是追逐着她的背影,久久的站在原地,没有移步。
十分钟,二十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一直到夜幕降临,蒋一洲还站在楼下,就像一尊雕像,屹立不动。
唉……
搅得叶晓诺心神不宁,在房子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偶尔趴在窗户上看一眼。
快走吧,快走吧!
可他就是不走,脚好像已经生了根,连动也不动。
“晓诺,喝红枣汤。”陈悦芬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枣汤,走进叶晓诺的房间,就看到她趴在窗户唉声叹气,将红枣茶放在书桌上,也凑到窗户边,好奇的张望,随口问道:“你叹什么气?”
“妈,蒋一洲在楼下。”叶晓诺苦着一张脸,心烦意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期盼的看着妈妈,希望能得到一些建议。
“他怎么又来了?”陈悦芬一听,眉间的两道立纹加深了许多,对蒋一洲的厌恶溢于言表。
“妈,我今天看新闻,蒋一洲已经不是‘铭赐’的董事长了,他说他想和我重新开始……”她不能不去考量,如果她和蒋一洲重新开始,施蔓凝又该怎么办?
蒋一洲选择她而舍弃施蔓凝,他可以做这样的决定,但她没办法心安理得的接受。
很烦,很烦,考虑的太多,顾忌的太多,也给自己增添了太多的枷锁。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总是自己让自己痛苦,自己给自己压力,不做想做的事,而是做出违心的选择,用这样那样的事来折磨自己。“晓诺,你是怎么想的?”陈悦芬并不看好蒋一洲,而且蒋一洲辞去董事长的职务也不一定是为了自己的女儿,看着女儿愁眉不展的小脸,伸出手,拨开女儿额上的刘海,露出她的额头,眉角的疤痕特别的
明显,很是心疼。
“我也不知道。”手覆盖在小腹上,想到和蒋一洲的孩子,坚定的心又有了几分动摇。
如果可以什么也不管该多好,她一定会毫不迟疑的扑入他的怀抱,一起迎接孩子的到来。
可并不是相爱就能在一起,他和她之间有太多的阻碍。思及此,叶晓诺的内心就无比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