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嘿,我去把豆浆倒出来。”
三明治和黑豆豆浆,色香味俱全,结婚几年,童彦婉第一次吃到季昀奕做的东西,顿时有太阳从西边出来的错觉。
“季昀奕,手艺真不错!”童彦婉吃饱喝足之后,眉开眼笑的称赞他。
“这次我做,下次就该你做了。”季昀奕抽了张纸巾,卷起来,优雅的擦拭嘴角。
三十五岁的他,魅力十足,连嘴角边的浅淡笑纹也渗透着成熟男人的稳重与内敛。
男人是酒,越沉越香,童彦婉做为这坛美酒的拥有者,还没到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地步,可以欣赏他,倾慕他,却难以爱上他。
季昀奕上午要去国土资源局办事,顺道送童彦婉上班,他说,晚上有朋友请吃饭,让她和他一起去。
和他的朋友多接触,才能融入他的社交圈,童彦婉没有拒绝的理由。
下午下班,季昀奕准时出现在童彦婉公司门口。
“去哪里吃饭?”她笑盈盈的坐在副驾驶位上,季昀奕体贴的替她系好安全带。
他说:“帝豪酒店。”
赵桓禹是帝豪酒店的CEO,一想到赵桓禹,童彦婉沉寂的心又砰砰乱跳起来,迫使自己平静下去,像个没事人似的,保持着笑容。
“今晚请吃饭的人是你什么朋友?”
也许是她的问题有点儿怪,季昀奕迟疑了一下,才认真的回答:“是我大学时的学妹。”
“学妹?”童彦婉隐隐约约嗅到了奸情的味道:“你和她,没关系吧?”
季昀奕一脸严肃:“当然没关系,她快要结婚了,今晚还有她的未婚夫一起吃饭。”
车开进“帝豪酒店”的地下停车库,这里的空气似乎弥漫着赵桓禹的温柔,又沉又重的压在心口,导致童彦婉有种快要窒息的憋闷感。
季昀奕停好车,打开顶灯,一转头就发现她脸色不对。
“你怎么了,不舒服,晕车?”他帮她解开安全带,微蹙着眉,关切的询问。
“嗯,是有点儿晕车。”童彦婉有气无力的点点头,从提包里摸出湿巾擦脸。
“赶快下车吧,去酒店大堂坐坐,喝点儿水应该会好些。”
童彦婉有些胆怯,怕在酒店大堂遇到赵桓禹,可是,坐在车里只会更加的难受。
踌躇片刻,她怀着侥幸的心理下了车,和季昀奕一起走进酒店大堂,季昀奕那个所谓的学妹就迎了上来。
她已经热情的挽住童彦婉的手臂:“嫂子好,我是冯蔚蔚。”
“你好!”冯蔚蔚的热情让童彦婉有点儿吃不消,勉强挤出笑容,待看清她的脸,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笑容一僵,她不就是……
童彦婉惊愕的看向季昀奕,他也正看着她。
与童彦婉写满疑问的眼相对,他眼中的笑意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并不比她少的疑惑。
他似乎在问,怎么了?
也许,她该和他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而不是点到即止。
童彦婉无声的叹了口气,收回目光,她转头看向前方,赵桓禹霍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和他,直视彼此,一起呼吸雨后夹杂着泥土芬芳的空气,一起聆听酒店里人来人往的喧嚣。
赵桓禹迈着从容的步伐走近,一步一步,似踏在她的心上,胸……口阵阵抽痛。
童彦婉怯懦得只想逃跑,腿不听使唤的移动,甚至颤栗。
就在童彦婉不知所措的时候,冯蔚蔚快步上前,把手交到赵桓禹的掌中,然后,两人相依相偎,站在她和季昀奕的面前。
“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夫,赵桓禹,帝豪酒店的CEO。”
冯蔚蔚略有些得意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鼻子有些酸,眼中顿时有了泪意。
“桓禹,这就是我向你提起过的师兄季昀奕,这是他的妻子童彦婉。”
赵桓禹和季昀奕握过手之后看着她,说:“冷小姐,你好,又见面了!”
“你们认识?”冯蔚蔚此时的惊诧并不亚于童彦婉方才见她,和得知赵桓禹是她未婚夫时的惊诧。
赵桓禹嘴角微微一勾,轻描淡写的说:“是认识,鸣祁是冷小姐的上司。”
冯蔚蔚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叹道:“世界可真是小啊!”
“彦婉,彦婉……”
在季昀奕的低唤中回过神,童彦婉的心彻底乱了,怕被他看出端倪,连客套话也没顾得上和赵桓禹说一句,就心虚的找了个逃离的借口。
“我有点儿不舒服,去下洗手间。” “去吧,我们等你。”季昀奕不疑有他,关切的看着她,然后向冯蔚蔚和赵桓禹解释:“我妻子晕车了,有点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