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敢情她是在生刚才的气,童彦婉脸上堆笑,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抓着她的肩,推啊推:“云玲,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我和赵总真的没什么。”
“不去,就不去,既然你都说了和他没什么,就自己过去签字。”付云玲推了推眼镜,正色道:“如果你说和他有什么,我就帮你去!”
被付云玲将了一军,童彦婉只能灰溜溜的滚回自己的座位,把算好的绩效核对一遍再打印出来,然后像奔赴刑场一般,朝杜鸣祁的办公室走去。
她站在杜鸣祁的办公室门口,不断的给自己打气,还没等她敲门,门自己就开了。
开门的人不知道外面有人,童彦婉也没来得及躲,厚重的实木门重重打在她的脸上。
“啊……”童彦婉捂着剧痛的脸,惨叫着连连后退。
“彦婉,你怎么样了?”
虽然她捂着脸看不见赵桓禹的表情,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浓浓的关切与焦急。
“没……没事……”童彦婉敷衍的摇了摇头,哪怕鼻骨痛得快要裂开,也咬紧牙关,不再发出一声痛喊。
赵桓禹火热的大手握紧她的手腕儿:“把手拿开,让我看看。”
“别看!”肯定又红又肿,难看死了。
“我看看!”他稍一使劲儿,拉开了童彦婉的手。
她两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鼻子红不红?”
“嗯,很红,sorry,我不知道你在门外。”他眉峰紧蹙,专注的看着我。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反应慢,没及时躲开。”
一个多月不见,赵桓禹的温柔依然锥心蚀骨。
童彦婉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属于他的淡香钻入鼻腔,紊乱了呼吸。
“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他说着就把她往外拉。
“不去,不去,这点儿小问题不用去医院。”童彦婉一把抓紧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我还要上班!”上班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和他单独相处。
“你等着,我去给你请假。”赵桓禹松开童彦婉的手腕儿,快步走进总经理办公室。
她也顾不得鼻子红肿,紧跟过去,杜鸣祁正坐在大班椅上,面朝落地窗打电话。
童彦婉快步冲到赵桓禹面前,拦住他,压低声音说:“我不请假,真的不请假!”
赵桓禹定定的看着童彦婉,紧蹙的眉头就没一刻舒展过,良久,才用同样低哑的声音说:“如果明天还痛,就一定要去医院!”
“嗯!”她使劲儿的点头,下意识的摸摸鼻子:“现在已经感觉没那么痛了。”
“那就好!”他如释重负的点点头,然后指着打电话的杜鸣祁:“你找他?”
“是啊,我过来找杜总签字……”童彦婉这才发现手中空无一物:“哎呀,绩效单掉了!”
她火速冲去总经理办公室,绩效单果然孤单寂寞的躺在门外的走廊上。
弯腰去捡,赵桓禹已经快她一步捡了起来,交到她的手中。
“谢谢。”
童彦婉把绩效单紧紧的拿在手中,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鼻子终究还是很痛。
把绩效单送去财务室之后童彦婉接到了季昀奕打开的电话,他约她中午吃饭。
童彦婉告诉他鼻子被门撞了,又红又肿,不想出去丢人现眼,他问她严不严重,她说还好,他也没再说其他,就挂了电话。
中午时分,同事都去了餐厅吃饭,童彦婉待在办公室喝牛奶。
鼻子痛没食欲,连说话也会牵扯到鼻子上的神经,童彦婉痛得想哭。
赵桓禹给童彦婉送来鲍鱼粥表示歉意。
她朝门口看看,确定没人之后才小心翼翼接过精致的木制食盒,拿起勺子尝一口。
不小心弄了汤汁在下巴上,他快速的抽纸巾帮我擦干净。
“谢谢!”赵桓禹的温柔是剧毒,童彦婉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朝门口看去。
一个人影快速的从眼前晃过,却没看清脸。
那稍纵即逝的身影很有几分熟悉,难道是季昀奕?
大脑里嗡的一声响,童彦婉仓皇的跑出去看个仔细。
走廊上,已空无一人,如果真的是季昀奕,他看到我和赵桓禹在一起,为什么不出现,反而急急忙忙的离开。
有些问题自己想很难想到答案,最快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求证当事人。
当机立断,童彦婉站在走廊里拨通了季昀奕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季昀奕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喂,什么事?” 童彦婉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你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