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可以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你现在觉得他很重要,但过上一两年,他也就成了无足轻重的人。”
听到季昀奕的安慰,童彦婉不自不觉冷笑了出来。
所谓更好的男人,是指他自己吗?
她原不知道季昀奕也可以温柔体贴的安抚女人,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在她眼皮底下两个人就这般亲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岂不是更加的放肆。
对冯蔚蔚的愧疚顷刻间烟消云散,童彦婉把碗筷放进橱柜,甩着手回房间,关上厚重的实木门,把两人彻底的阻隔在外。
打开电脑看电视剧,一集还没看完,季昀奕就开门进来,连门也没敲。
童彦婉匆匆扫他一眼,连他脸上的表情也没看清,目光又落在了电脑屏幕上。
她讥讽的勾勾嘴角,不用陪他的好师妹了吗?
季昀奕没有说话,沉重的脚步声已经代替了所有的语言,他坐在床边,柔声说一句:“小沈睡着了。”
童彦婉没吱声,腹诽道,冯蔚蔚睡着了关她什么事,用得着来告诉她吗?
一个好师兄,一个好师妹,可真是绝配,如果她脾气再烈一些,肯定也得和季昀奕离。
久久等不到童彦婉说话,季昀奕又下达命令:“童彦婉,你以后不许再和赵桓禹见面!”
听他这么一说,她就气得想骂娘,太欺负人了!
说不定赵桓禹就是不能忍受冯蔚蔚和季昀奕的暧昧关系才提出解除婚约,两个人也不自我检讨一下,把什么责任都往别人身上推。
童彦婉缓缓转头与他对视,粲然一笑:“好啊,我不和赵桓禹见面,你也不许和冯蔚蔚见面,如果你做得到,我也一定可以做到。”
季昀奕面色发沉,严肃的说:“我和小沈只是朋友。”
哼,朋友?
朋友的定义是否太宽阔了点儿?
“我和赵桓禹也只是朋友!”
季昀奕被童彦婉的话惹恼了,腾的一下站起来,拉扯她的睡裙肩带。
“你要干嘛?”童彦婉紧紧的护住肩带,惊诧的看着他。
他冷冷的一笑:“你说你和赵桓禹是朋友,那好,我问你,胸……口的吻痕是谁留下的,你和他做的事,朋友会做吗?”
反抗根本起不了作用,季昀奕三下两下就把童彦婉身上的睡裙拉扯到腰间,同时把她拽倒在床,他欺身上来,在她的身上咬了一口。
“啊,痛……啊……”童彦婉穿好睡裙,摸着胸……口的牙印,气得也想咬人。
不,咬不够,她想吃人!
童彦婉抬眼,狠瞪季昀奕。
他手撑着头,满脸阴沉,半躺在旁边。
说不尽的心酸,道不完的委屈,童彦婉嘴角下弯,隐忍多时的眼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飙了出来,顺着脸颊流淌。
“混蛋,大混蛋……”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捶上季昀奕宽厚的胸膛:“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不想再解释……嗤……”
童彦婉吸了吸鼻子,哭腔浓重的继续叫嚷:“你心里就只有冯蔚蔚,她现在解除婚约不是正好,离了婚去追她啊,我不会拦着你,更不会坏你的好事,只要你说离婚,我第一时间签字,绝对不含糊。”
如果说,方才季昀奕的脸色是阴雨绵绵,那现在就是电闪雷鸣。
他怒了,彻彻底底的怒了,盯着童彦婉的眼睛好似豺狼虎豹盯着猎物,充满嗜血的杀机。
“童彦婉,你再说一遍。”一字一句,艰难的从牙齿缝里挤出来。
虽然盛怒中的季昀奕让童彦婉胆怯,但形势所逼,不能服软。
她只能硬着头皮,迎上他如刀锋晃动的锐利目光:“说就说,你离了婚去追冯蔚蔚,我绝不会拦着你……”
“咚!”她的话音未落,季昀奕已怒不可亵,一脚踹飞了床边的圆形皮凳。
皮凳飞出一条红色抛物线,重重的撞到衣柜上,又“咚”的一声落下地。
童彦婉看着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停在脚边的皮凳,惊恐的瞪圆了眼睛。
季昀奕不发脾气则已,一发脾气就要惊人。
真是可怕!
皮凳啊皮凳,太可怜了,替她挨了季昀奕一脚,如果那脚踢她身上,说不定她也会飞起来撞墙,然后惨兮兮的滚在地上,发出垂死的哀号。
“哼哧……哼哧……”季昀奕喘着粗气,重重的坐在床边。
任童彦婉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季昀奕为什么会这般生气。
她就事论事,客观实际,完全不掺杂个人感情和主观意识,他既然对冯蔚蔚有感情,那就放手去追。
像现在这样畏首畏尾,算什么男人大丈夫。这事她也想得通,与其三个人痛苦,不如她做出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