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静静的躺着,季昀奕也遵守诺言,没有乱摸,只是他的手,圈在她的腰间,一直不肯离去。
火烧得不那么旺了,小腹的隐痛依然存在。
童彦婉睡不着。
一方面是因为季昀奕,另一方面是因为大姨妈,精神不适,身体也不适。
她翻了个身,背对季昀奕,他立刻挪了挪身子,紧紧贴着童彦婉的后背。
“喂,别抱这么紧,很热!”一个人睡还好,两个人睡热量就翻了倍,燥热由内窜出,袭遍全身。
“热就把空调打开!”
季昀奕的言下之意童彦婉听懂了,不管她多热,他也不放手。
抗议无效,童彦婉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在枕头下面摸出空调遥控器,打开空调。
季昀奕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他在她的耳边低低的呢喃:“彦婉,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不会让你和赵桓禹在一起。”
心口又闷又堵,童彦婉不悦的回应:“你以为你是谁啊,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很多年,你根本没权管我!”
“彦婉,我不是想管你,只是不想……再见到你受伤害。”
“别说了,你烦不烦,借口那么多,为什么不找个好一点儿的!”童彦婉气恼的低斥:“你没资格说这种话!”
季昀奕沉默了片刻,又说:“因为我爱你,所以想独占你,绝对不会再把你让给别的男人。”
这话听起来顺耳多了,童彦婉心底一柔,又有些酸酸的感觉。
绵绵的情意从季昀奕的呼吸中慢慢的传递给她,一直侵入她的心。
“别说话,睡觉了!”童彦婉紧紧的闭上眼睛,耳边,回响着的是季昀奕的呼吸声。
他的呼吸声低沉绵长,就像动听的小夜曲,悠扬醉人。
“好,睡觉!”季昀奕果然不再说话。
房间里,安静得一根针掉地上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季昀奕的呼吸,季昀奕的心跳,伴着童彦婉入眠。
“哎呀……”睡到半夜,童彦婉突然惊醒,一跃而起,火速打开灯,撩开被子。
惨了!
大姨妈弄了好大一片在床单上。
她的韩式碎花小床单啊!
“怎么了?”季昀奕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坐了起来,他顺着童彦婉的视线,看到了床单上的血迹,无所谓的说:“明天早上再换吧!”
“明天早上换就洗不掉了!”童彦婉揣着床单的一角,拽了拽:“快起来,我换床单,要马上洗才洗得掉。”
“嗷……”季昀奕痛苦的哀号了一声:“女人真麻烦!”
他这种有性别歧视的言语让童彦婉窝火,大吼:“季昀奕,给我滚下去!”
“别生气,别生气,我只是随口说说!”季昀奕一跃下床,为了将功补过,帮着童彦婉把床单换了。
床单换好,季昀奕就跳上床,抱着被子缠绵。
童彦婉拿着有大片血迹的床单进了浴室,用凉水把血迹冲淡,再用肥皂洗。
季昀奕进来看到她正在水龙头下搓被单,眉头一蹙,走上前来。
“我来洗吧,你去睡觉!”
心底一暖,童彦婉冲季昀奕笑笑:“不用,我就洗这一片儿,很快就好了。”
季昀奕不由分说,一手抢过被单,一手把她往外推:“快去床上躺着!”
“有血啊,你不嫌脏吗?”童彦婉站在浴室门口,怔怔的看着他,男人不都该很忌讳那个吗,怎么季昀奕还要帮她洗?
“你身上流出来的我不嫌脏,如果是别的女人,我看都不想看。”季昀奕笑着说:“你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那个来了就别碰冷水。”
“你怎么知道那个来了不能碰冷水?”
小时候妈妈给她说过很多次,但童彦婉一向不太注意,今天又听季昀奕说,心里暖洋洋的,鼻子竟然有些酸。
“我听我妈说的!”
季昀奕的笑容淡了几分,有淡淡的哀愁在眸底流转:“我妈身体一直不太好,她说就是因为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才落下一身的病。”
“哦!”
虽然童彦婉从来没见过季昀奕的妈妈,但可以想象得出,一定是个很温柔善良的女人。
季昀奕的哀愁传染给了她,让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痛。
“你去把裤子换下来,我帮你洗。”季昀奕又说。
“啊?”童彦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帮我洗?”
“是啊,我帮你洗,干嘛这么吃惊?”季昀奕的笑容真的好温柔,把童彦婉心底那一抽一抽的痛全部带走了,他说:“上次和几个下属吃饭,喝了些酒,乱开玩笑,说起宠老婆,他们就比谁更宠老婆,有人说他每天给老婆洗裤子,其他几个人只是偶尔给老婆洗,呵,我还一次也没给你洗过,换下来,我现在就给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