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彦婉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正经事,结果,是这么没有营养的话,既然他问了,她就好好的想一想:“没有!”
“没有吗?”季昀奕惊讶的问:“我真的从来没有说过?”
“嗯!”童彦婉忍不住抱怨道:“你以前话那么少,还整天摆出一副借你的米,还你的糠那种可恶的表情,哪有可能说这种肉麻兮兮的话。”
“还不都怪你!”季昀奕也开始抱怨:“从来不拿正眼看我,对我爱理不理,让我心烦,有时候公司加班应酬什么的,别人的老婆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你呢,从来不打,好像我是死是活你都不在乎。”
“我是想给你空间,不想管着你,这也错了吗?”在季昀奕幽怨的逼视下,童彦婉的心底竟慢慢的生出了愧疚,也许好像确实做得不对。
“算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你有错,我也有错,既往不咎,以后才最重要!”
季昀奕挪了挪身子,更紧密的贴着她:“彦婉,我们现在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说得简单!
真的要重新开始,起码得忘记那些锥心的记忆。
但那些记忆,早已经在她的心底扎了根,忘记,谈何容易。
只能说,试试看,尽量把能忘的忘掉,忘不掉的,终究会成为梦魇,一辈子缠绕她!
头,枕着季昀奕的胳膊,他的心跳就在耳边。
这一刻,我才真的觉得自己和他靠得很近,可是再近,我依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他表现出的深情,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在未来的某一天,他是否,会爱上别的女人。
到那个时候,她能不能坦然的接受?
好聚好散,和他分道扬镳!
童彦婉终究还是心软,季昀奕说几句好话她就带这小宇陪他去做理疗。
按摩保健师先给他疏通经络。
虽说季昀奕看起来是人高马大,身体强健,可问题都在内部。
专业人士通过推拿按压穴位,就能把他的问题断个七七八八。
季昀奕的肩颈胸椎腰椎都问题严重,是长期伏案工作再加上久坐造成的。
颈椎还有轻微的骨质增生,如果不治疗,骨质增生越来越严重,压迫到神经,有可能会导致下肢瘫痪。
除了肩颈的问题,季昀奕的肾脏排毒也很差,这是因为他长期熬夜不睡觉,身体错过了半夜十点到两点的排毒时间。
“啊……痛……”按摩保健师推拿到某些穴位的时候,季昀奕会时不时的痛叫出来,他呲牙咧嘴,相当的痛苦。
童彦婉和小宇坐在旁边看,心都揪紧了。
季昀奕的痛,让她有感同身受的感觉。
“痛……轻点儿!”多数时候季昀奕会咬牙挺着,但实在挺不过去的时候,他也就不装英雄了。
“唉……”按摩师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你身体真的太差了,要好好调理,再这么下去,真的不好说!”
不容易推拿完,季昀奕想走,被童彦婉压回按摩床:“别着急,还有拔罐和针灸,你要连续来一周,以后隔一天来一次。”
季昀奕痛苦的看着她:“彦婉,绕了我吧,真的受不了了!”
“受不了也得受!”童彦婉故意板着脸,冷冷的说:“看你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我心里就特别的舒坦,你如果要走,也可以,但就别再来找我。”
“好好好,我不走不走!”季昀奕认命的躺在按摩床上,咬紧牙关,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迸出来:“满清十大酷刑,一起上吧!”
童彦婉哭笑不得的在他的腰上拧了一把:“你听说过有花钱来享受满清十大酷刑的吗,回去记得把钱还给我,五千八!”
“真是花钱找罪受!”季昀奕摸出皮夹子扔给她:“自己拿吧!”
“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童彦婉直接把季昀奕的皮夹子收入自己的提包,气呼呼的坐回沙发,双手环抱胸前,翘着二郎腿,继续看他受折磨。
拔罐和扎针灸还算好,他没再鬼吼鬼叫。
连拔罐的师傅也说他身体很不好,扒了罐的地方全是一团团的青紫,颜色特别的深。
“听到了吧,以后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可不想小宇难过!”
童彦婉训了季昀奕又转头对儿子说:“小宇,你爸爸真不乖,不听话,你要多管管他!”
“嘿嘿!”小宇干笑了两声:“爸爸是大人,我是小朋友,大人管小朋友,不是小朋友管大人!”一听这话,季昀奕就乐了,夸赞道:“小宇真乖,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