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简单的做成韩式发髻,没有任何的装饰品,颇有些懒散的味道。
小宇蹦蹦跳跳的跑进来,童彦婉把他抱上膝头,赵桓禹就笑着问他:“妈妈漂亮吗?”
“嗯,漂亮!”小宇最会拍马屁了,还说:“太漂亮了!”
被小宇一夸,童彦婉笑得合不拢嘴。
赵桓禹挑了对设计简单的钻石耳钉给她戴上,凑到耳边,说:“真的很漂亮!”
“谢谢!”被赵桓禹夸,童彦婉的笑容收敛了几分,试图让自己更端庄稳重,配得上他。
“不客气!”
帮童彦婉戴好耳钉,赵桓禹又给她喷了点儿三宅一生的香水,挽起她的手:“走吧!”
“嗯!”
童彦婉不奢望惊艳全场,只希望,能不给赵桓禹丢脸。
他的朋友,必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他们的眼中,她不过是最不起眼的沙砾。
也只有赵桓禹不嫌弃她,别的人,说不定会拿有色眼镜看她。
很多时候,被人说是离过婚的女人,她总会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不就是离过婚吗,同居后分手的多了去,为什么就不能更宽容的对待离过婚的人?
一路上,童彦婉都在想赵桓禹那些朋友,会以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她。
不知道是不是些高高在上的人,也许看在赵桓禹的面子上,他们会对她谦和有礼,但心里怎么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到达超五星级酒店,赵桓禹一手挽着童彦婉,一手牵着小宇,在备受瞩目中,缓缓前行。
被来来往往的人注视,童彦婉很不自在,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她极力让自己平静,不受外界的影响,可手心还是渗出了满满的汗。
晚宴的包房很大,巨大的圆桌可以容纳二十人同时就餐,位置坐了大半,就等她们开席了。
赵桓禹挽着童彦婉围着餐桌走了一圈,听身份头衔她就听得头脑发晕。
不容易介绍完,她的脑袋完全成了浆糊。
赵桓禹的那些朋友,童彦婉愣是一个都没记住名字,他们是做什么的,也忘得一干二净。
因为是给她接风,在座的人都过来敬酒。
童彦婉喝酒不行,赵桓禹就帮她喝,喝到后来,他一张俊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不忍心他再帮喝,童彦婉抢过他手中的酒杯:“这杯我自己喝!”
一仰头,灌入喉咙。
酒的味道,绵甜中带了点儿辛辣,呛得童彦婉红了眼眶。
连忙喝了点儿饮料顺顺喉,胃翻腾一会儿,就没有太大的感觉了。
喝了几杯,童彦婉晕晕乎乎,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她强打起精神,听桌上的人说笑。
餐桌中央的花束,慢慢的一分为二,再二分为四,在眼前晃来晃去,没个消停。
吃饱喝足回家,赵桓禹在车上就睡着了,满车的酒气,闷得人心慌。
童彦婉不敢把车窗开太大,怕赵桓禹吹了夜风会感冒,只能忍受熏人的酒气。
赵桓禹的朋友都还不错,这个喊她“嫂子”,那个喊她“弟妹”,称呼上,都很亲切。
司机把赵桓禹架回房,童彦婉给小宇洗了澡哄上床之后就下楼去他。
赵桓禹躺在床上,呈大字形,司机已经帮他脱了衣服,换上短裤。
被子滑落在地,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极低,可赵桓禹还是浑身大汗淋漓。
小时候,童彦婉听爸爸说过,喝酒脸红的人心地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从未验证过。
童彦婉捡起地上的被子,抖抖之后轻轻的盖在赵桓禹的身上。
虽然她的动作轻之又轻,可还是吵醒了熟睡中的赵桓禹。
他倏然睁开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你醒了,口渴吗,要不要喝水?”童彦婉呐呐的缩回手,微笑着与他对视。
“嗯,冰箱里有醒酒药,麻烦你帮我冲一包!”赵桓禹的声音很沙哑,他的眼睛,也和他的脸一样的红。
他看起来很痛苦,可帮她喝酒的时候,却是那么的果断。
又让她有了一点点的感动。
童彦婉总是这么容易被感动。
念着赵桓禹对她的好,难以抗拒他的温柔。
也许,是她太缺乏关爱了,爸爸去世之后,她就一直渴望着被爱,却又总是,在受伤。
醒酒药除了醒酒还有保肝护肝的作用,赵桓禹喝过药之后流汗就更多了,想必是把酒精的毒素通过汗腺排出。
他把水杯递给童彦婉,然后慢慢悠悠的坐起来:“我要去洗澡。”
“你能行吗?”
她担忧的看着他,就怕他站不稳,更别说走去浴室了。
“嗯,没问题!”赵桓禹撑着床沿站了起来,身子晃了几下,才算站稳,他笑着扬眉:“我就说我能行,你看!” 他说着就迈了一步,结果重心不稳,直直的往前倾,她连忙上去抱住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