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有着小小的失落,如果是季昀奕,肯定急死了!
这个念头进入脑海,童彦婉只能自嘲的摇摇,笑自己天真。
手掌涂了些消炎的药,不那么疼了,可还是很红。
上车之后,赵桓禹只淡淡的看了她的手一眼,便专心的开车,目光不再往童彦婉的身上移
他漠然的态度,让童彦婉很难受。
默不作声的坐在副驾驶位上,我扭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树和房子,眼底氤氲了薄薄的雾气。
反手挥去眼泪,童彦婉抿着唇,艰难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本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可她就是觉得难过,被忽略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火锅店在北滨路吗?赵桓禹问。
“嗯!”童彦婉没有转头,怕被他看到她的脆弱,只轻轻的应了一声。
他又问:“北滨路什么地方?”
她吸吸鼻子,清清嗓子,才用平和的口吻说:“在转弯过去广场旁边。”
“知道了!”
赵桓禹不再说话,她也没吭声。
两人各怀心事,气氛越发的尴尬。
本是童彦婉提议出来吃火锅缓和一下关系,可吃火锅的时候,她根本不想说话,埋头只知道吃。
手有些痛,她连筷子都拿不稳。
夹起一个牛肉丸,一不小心,又掉进了锅里。
红艳艳的热油溅了起来,落到赵桓禹的白衬衫上。
因为热,他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衬衫,这下可好,红色的油在他胸前一大片,格外的明显。
“啊,对不起,对不起!”童彦婉惊慌失措,连忙抽了纸巾俯身给他擦。
“不用擦了,越擦越脏!”赵桓禹把她的手挡开,自己捻着衬衫的角,抖了抖,空调冷风一吹,油渍很快就凝固了。
童彦婉缩回手,一脸的歉意:“对不起啊!”
他口气生硬的说:“没关系!”
本来就很尴尬的气氛,因为童彦婉的笨拙变得更加的尴尬。
空气好像不流通了一般,有让人窒息的感觉。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为了缓和气氛缓解关系,童彦婉很认真的烫了片肥牛给赵桓禹夹过去。
眼看着肥牛就要进他的碗了,童彦婉的手突然被火锅的蒸汽烫了,猛地一抖,肥牛掉进了他的碗中,又溅起油花无数。
这下赵桓禹坐不住了,把筷子重重的拍在桌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看她的眼神,好冷好冷。
在赵桓禹的逼视下,“对不起”三个字哽在了童彦婉的喉咙里。
“不吃了!”赵桓禹拿起他的西装外套,转身开门,走出包房。
童彦婉心急火燎的跟上他的脚步,像小媳妇似的,耷拉着脑袋,不敢吱声。
赵桓禹回去洗澡换了衬衫,把那件沾满油渍的衬衫顺手扔进浴室的垃圾筒。
“你去不去公司?”他穿戴整齐,走出房间,拨了拨额上湿漉漉的头发。
“嗯!”
童彦婉重新拿了个包,还好她从不放重要的东西在提包里,被抢的提包里只有化妆品香水湿巾钥匙门卡和为数不多的钱,手机在大衣口袋里,幸免于难。
赵桓禹淡淡的扫了童彦婉一眼,大步流星的走向电梯,从她身旁走过的时候,还不悦的嘀咕了一句:“怎么不换衣服,满身的火锅味儿。”
“你等等我,马上去换!”童彦婉连忙跑回卧室,换了件大衣,再下楼,赵桓禹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电梯的楼层,还未到地下停车库。
童彦婉叹了口气,站在电梯门前等。
如果是季昀奕,他肯定会等着我一起下楼。
不知不觉,又把赵桓禹和季昀奕拿到一起来比较,越比较,越心烦。
以前童彦婉觉得赵桓禹很好,那是因为没有朝夕相对,距离产生美,现在住在一起,各人的毛病都统统暴露出来了,也慢慢的觉得,他也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好。
她时常安慰自己,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只要赵桓禹对小宇好,对她好,其他的都无所谓。
生活习惯有差距,也是在所难免,毕竟她们成长的环境不同。
其实伍叔叔也很有钱,但她在那个家却很拘束,敬小慎微,总是怕惹伍叔叔不高兴。
而现在和赵桓禹住一起,过去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拘束压抑,慢慢的占据了童彦婉的心。
有的时候,沉闷得让她喘不过气。
也许,她真该找个房子,搬出去住。
童彦婉没到地下车库,直接到一楼,从门厅出去。
走在小区里的林荫道上,枯黄的落叶被初冬瑟瑟的风吹起,在脚边旋转。 一路走出小区,赵桓禹驱车跟了上来,他减缓车速,在她的身旁停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