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季昀奕盘子里的包子吃。
“不许拿!”
她的手还是慢了半拍,赵桓禹不顾她的阻挠,拿起包子就塞进了嘴,吧唧一口,就咬掉大半。
可怜的包子,都怪她出手晚了,唉!
赵桓禹两口就把包子吃了个净,童彦婉生气的嘟囔:“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噗嗤!”正在喝牛奶的季昀奕没忍住,笑了出来,结果牛奶呛到了气管里,他不停的咳嗽。
童彦婉心疼极了,轻轻给他拍背,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季昀奕喝了一口水,摆摆手:“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赵桓禹把第二个包子吃完了。
童彦婉看着赵桓禹就来气,给季昀奕拍背的时候,还不忘瞪他一眼。
明明是我和季昀奕甜蜜的早餐时间,被赵桓禹这一搀和,甜蜜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硝烟。
季昀奕盘子里的包子和鸡蛋都被赵桓禹给吃了,她只能再去拿,
为了防止赵桓禹再吃季昀奕的东西,虽然百般不愿,童彦婉还是单独给赵桓禹拿了一份儿。
她拿包子和鸡蛋的时候,下意识的朝季昀奕和赵桓禹看去,两人竟然有说有笑,好像关系不错的样子。
假象,这一定是假象。
他们两个之间,真正是没有硝烟的战场,百分之一百的笑里藏刀。
她把盘子重重的放在赵桓禹面前:“吃了就赶快走!”
“老婆,别这么凶!”
赵桓禹的一声老婆气得童彦婉脸顷刻间就泛了绿:“闭嘴,我才不是你老婆。”
“你不是,谁是?”赵桓禹摸出了结婚证放在桌上:“看清楚是不是你!”
季昀奕脸一沉,拿起了结婚证,翻开看。
“别看!”童彦婉伸出手捂住结婚证上的照片,愁眉苦脸的解释道:“这是赵桓禹自己去办的,我根本不知道。”
她上次撕掉了一本,这次再撕掉一本,就彻彻底底的和赵桓禹没关系了!
童彦婉一把夺过季昀奕手中的结婚证,喳喳几下就撕成了碎片,狠狠的扔进垃圾筒里:“赵桓禹,我和你的婚姻关系根本就无效!” “结婚证撕了还可以再办,狮城的民政局有登记备案,你想赖也赖不掉。”赵桓禹轻扬着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彦婉,你不是说要给小宇一个完整的家,我是他爸爸,才会真心的对他好,这么快就忘
了你说过的话?”
“我是瞎了眼,看错你,赵桓禹,你根本是个变……态狂,小宇才不要你这种变……态狂爸爸!”她怒火冲天的责骂赵桓禹,季昀奕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童彦婉心虚的与季昀奕对视,纵有千万句“对不起”也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彦婉,小宇有我这样的爸爸可以少奋斗几十年,你可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断送了小宇的前途。”
赵桓禹的话说得没错,她曾经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如果小宇可以当个富三代,轻轻松松过日子,她就是死了,也了无遗憾。
但现在,她不这么想,有钱又能怎么样,像赵桓禹这么变……态,根本就是人间悲剧,钱再多,也过得不快乐,想来他也是太有钱太闲,才会凭空整出些事端来折腾。
如果小宇以后成赵桓禹这样,她到宁愿小宇过普通的生活。
开不起豪车没关系,住不起豪宅也没关系,只要有个稳定的工作,三餐温饱,再娶个称心的媳妇,生个健康活泼的孩子,生活简简单单,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赵桓禹,我现在可以郑重其事的告诉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不得了,我和小宇才不稀罕你的钱,你给小宇的股份都拿回去,小宇不要!”
都说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小宇得了赵桓禹的股份之后她还真有这种感觉,总觉得欠了他,心里一直很不安,把股份还给他,她也图个心安理得。
“有些东西,不是你说要就要,不要就不要的,股份给了小宇,就是他的,你和我,都无权干涉。”赵桓禹微眯着眼睛,定定的看着童彦婉,捏着玻璃杯的手,在暗暗的用劲儿,手指关节泛了白。
“我是小宇的妈妈,也是他的监护人,他十八岁以前,我可以代替他做决定!”
童彦婉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季昀奕,他沉着脸,眼睛盯着桌上的烟灰缸,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很不喜欢季昀奕这种虚无缥缈的神情,不知道他的所思所想,更难以与他产生心灵的碰撞。这些年,她和他已经蹉跎了岁月,心和心的距离,似乎依然很远,想要靠近彼此,却又在靠近的过程中被迫分离,每分离一次,她的心就撕裂一次,一次又一次,已经拼凑不出曾经的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