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有,亲信没有,爱错过人,还害死了真正的朋友,若是当时就死在忘乡海上,那这一辈子,该有多么的可悲。”
忽然想到什么,她又十分内疚的看向了洛潇然。
“说来,等南云的事情完了,我还有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呢。”
他温柔一笑,“为夫等你。”
“到时就怕你会不信。”
“只要是你说的,为夫都信。”
听及此,凉音这才稍稍放下了心,尔后与他一同回到了楼上。
水墨悄悄退下之后,二人又甚是亲近的躺回了床上。
“那个斯年与你母后,应当是站在了两个极端,对于他们,你更赞同于谁?”
厚厚的被子轻轻盖上,凉音缓缓缩到了他的怀里,半响才道:
“我不赞同斯年的言论,却也不太支持母后,她的举动确实疯狂过了头,不说其它,就说她害死咱们孩子的事,我便永远也忘不了。”
顿了顿,她又轻声着道:“父皇是我记忆里唯一对我最好,且是真真正正好的一个,我不想他死。”
“那你想如何做?”
她默了默。
“如斯年所说,扳倒母后吧。”说着,她缓缓闭眸,“待救出父皇之后,再与他细细商量男女平等一事,这个南云不该变成女尊国,将一群男权意识强的男子压抑太久,对南云来说十分不利,长此以往,难免发生内乱,但也绝对不能变回
男尊女卑,这对女子太不公平,最好便是男女平等,这是最最公平的解决方法了。”
听着她的话语,洛潇然却是悄悄搂紧了她,尔后低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若喜欢男女平等,为夫便让这天下男女平等,无论是南云还是东离,北漠还是西璋,为夫皆与你一起。”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忽然察觉胳膊有些湿,他又伸手擦了擦她的眼角。
“怎么了?是为夫说错什么了嘛?”
她轻轻摇头,“没事……”
其实她只是不知如何与他说心里的事。
那时她落下深海,救她之人就是他母妃的事,她要如何告诉他?
又该如何告诉他,自己明明就答应她会帮她带话给他,可自己却忘的一干二净的事?
那具早已腐烂的只剩骨头的尸首,她又该,如何带他去看?
她不敢。
甚至十分害怕。
好怕说出一切,他就会离自己而去。
大概需要好长的时间准备,等到她自己将那份记忆消化之后。
可她仿佛又听到了那个温柔似水的声音,那个美艳的女子,温文尔雅的冲她扬着唇瓣。
“拜托你了丫头……”
“同我和然儿,说声对不起……”
“……”
话罢,泪如决堤。
她撕心裂肺的哭着,不停的寻找着出口,不停的找啊,找啊……
“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们能出去的!”
“我一定会找人来救你的,再坚持一会……”
那时的灵凤儿,真真美的让人窒息。她双唇发白,“丫头,我真真不行了,你若出去了,定要代我同然儿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