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剑拔弩张的形态,不由着急的上前拍了拍太后的背,为太后顺着气,并且暗地里提醒一两句。
想到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太后总算是能平和了一些:“哀家且问你,昨晚慧嫔出的事到底是何种情况?昨晚哀家是看着慧嫔扶着你走的,怎么到后面慧嫔竟是莫名的跑到天牢去了?”
“额……”梁初微微一囧,“这样的事情母后若是知晓,怕是有些不好。”
“是不是贵妃从中作梗了去!哀家便知晓这样的事情是陷害!”“母后,您且听儿臣解释。”一说贵妃,梁初便急了,“昨晚慧嫔给儿臣的酒里面放了些东西,想必母后是知晓的。昨晚若不是贵妃在,怕是今日又要出大事的。儿臣却又哪里想到,昨晚朕去召了贵妃侍寝后
,慧嫔竟是会去做那般的事情?”
见太后面色阴沉了又浮起来,之后又阴沉下去,如此反复着,梁初心里也有些没底了起来。只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完:“勾结叛党,私自去天牢重地,并且将重犯全都放了,这哪一个罪名放出去朕都是不可轻饶的。如今正是念在靖国侯此次勤王有功的份上,才放过了靖国侯府,可若是认真审查起
来,说不得……”
这后面的话并未说完,却也再明显不过。
慧嫔是靖国侯放女儿,更是太后的侄女儿,这要是认真的追究起来,怕是靖国侯府也逃不掉干系了去。
再者靖国侯府也根本不干净,经不起查探的。
这般一说,太后的面色便白了白,气势却又还强硬的撑着:“便是如此,也不该这般残忍。慧嫔好歹是你的妃子,伺候了你这般些时候,又是你表妹,再如何都该留给她一个全尸,这凌迟—”
凌迟处死,便是将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直到割下最后一片肉那人才会断气。
这般说来,确实是得不到一具全尸的。且这凌迟的痛苦,又岂是一下两下那般简单?这般的痛,慧嫔是定然受不住的。
“呵呵……”
梁初闻言却只是低低笑了两声,却并不松口。
太后的面子他自然要给,但是此间这面子却是不能全卖给太后。毕竟慧嫔的事情来求情的人,不会只是太后一人,若是他此时就松口了,等后面求情的一并上来,说不定这面子卖着卖着就卖完了。
是以这般划不来的事情,梁初才不会做。
更何况以往穆菱受到的那些苦楚,慧嫔可是没少在背后推波助澜,今日只叫慧嫔受这凌迟之苦,还真是便宜了她。
太后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还兀自气恼着,但是见梁初这般表情,又着实不知道如何开口。
僵持了一阵,梁初便转回去坐着开始批阅奏折,也不再发出声音。
太后尴尬的坐了一会儿,便也觉着无趣:“皇帝,你这样事情到底是要如何处置?如今朝堂还不稳定,你却是要这般对待一门忠烈?你这般做法,可是会叫天下人寒心了去!”
“母后此话何意?”梁初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会儿也不点破,只是微微侧头看向太后,但是却不死活不再提起慧嫔的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