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去省城纪委告你揭发你!”狂暴的激动之下,我就把老底儿兜出来了。
马局顿时紧张了。他抖着手:“你,你敢揭发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那你等着看好了。”
“刘射,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呀?你干啥要扯这些?对,你身份证在我这儿,你是来拿身份证的吧?我给你!”她立马儿从包里掏出我的身份证,递给我:“拿去,赶紧回八爪村吧,该干嘛干嘛。马局只是在气头上,随便说了些气话。他大人大量,不会真和你计较的。”
陆静说完了,就使劲儿推我,要把我推出门外。
那我更要表明立场了。我很严肃:“不,陆静,我说得是真的。我要揭发他,我……有证据!”
陆静一声惊呼,她瞪着眼:“你有证据,你有啥证据?”她要说清楚。
“刘射,你到底干了什么?我有什么把柄让你捏的?”马局抑制住慌张,还对着我虚张声势。
我就冷笑三声。我不傻。他这是在套我的话呢。我要都说出来了,就处于被动的位置了。这是我干倒马局的法宝,我要说,也是去省城对着纪委的人,在紧要的关头说。“你想知道,我还就不告诉你。我就要吊一吊你的胃口。你说我是蚂蚱,我看你才是蚂蚱呢。等着吧,你蹦跶不了几天了。”
说完,我狠狠地推开了拽住我的陆静,扬长而去。
“刘射……刘射……你回来,回来!听我说,你胳膊拧不住大腿的……”我走得快,很快陆静的哭喊声我就听不见了。
我义愤填膺地走在大街上,打了的,就要赶往汽车站,去买直达省城的长途车票。买票的过程中,我就预料了潜在了危险。马局不会轻易地放过我,让我轻轻松松地离开苏城的。陆静对我说过,马局和苏城一些混黑道的混子头头们私下里称兄道弟过。为了阻拦我,他一定会请这些江湖上的混子出马。
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样,当我背着包,准备在上车前去卫生间小解,还没系上裤子,我的身后就有几个汉子拽住我,左一拳右一拳地猛揍我。我还没来得及看清这揍我的人长得啥样儿,小腹又被死死地踩住。我想呼救命,但奇怪的是,大白天儿的,竟没一个乘客进出洗手间。我知道,这些混子们把门堵上了。他们这是要关门打“狗”。
其中一个混子头儿,那更是对着我,连甩了几个耳光:“你小子还横不?还想去省城不?还敢不听马局的话不?”很快,我的嘴角就淌出了血。鲜血滴在我的手上、胳膊上、大腿上、地上,殷红的一片。
“说!还敢和马局对着干不?跟着我们回去,去见马局。见了他,你跪在地上,磕仨响头,手腕上放点血,再敬一杯茶。要想还一条道儿地走到黑,那别怪我们送你上西天!”这混子头儿嘴里放着狠话,但我知道,这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