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就是想得太复杂了。邪不压正,就这四个字。”
她也温柔地像一只小猫,这几天的恐惧和忐忑一下不见了。她窝在我的怀里,虽然开心地笑个不停,但还是不赞同我的话。“不,是因为马局赶上了风头。我听说,上头正在打苍蝇。马局这是撞在了枪口上。他上头的人,已经被他当作一个弃子,顾不上他了。”
我就皱眉:“你捡我爱说的,不行吗?”我不管什么枪口不枪口的,马局被抓,我可以高枕无忧了,不用担心他出来后打击报复了。我就吻着陆静:“今天晚上,咱们好好庆贺庆贺。”
她就幽幽地提醒我:“刘射,你别忘了大棚的事儿。他要真坐牢,大棚就得封。你辛苦投下去的心血,也就没啥用了。”
我就苦笑:“我知道这个理。我虽然恨马局,但对种的菜还是有感情的。”
“不过,都好几天了,纪委一直没找你,或许……马局没提这茬子事儿?”她想了想,就点了点头,“也对,他们也没找过我,毕竟有些账,是我经手的。要找你,肯定也得找我。”
她说得重重的。
陆静说,马局贪污受贿的钱,远比我想象的多。或许上头已经在盯着他了,正所谓敲山震虎,杀鸡儆猴。马局呢,自然也不傻,纪委不问,他当然不会主动供出洗钱的事儿。
她突然捶了我一下,捶得我很疼很疼:“刘射,你算是因祸得福了!”她问我,她经手拨给我的钱,我还有多少?
我如实说了一个数字:“都在我卡里,大概还剩九万多。”
她就给我算账:“之前,我拨给你二十万。虽然你弄没了,但也不用还了。现在这九万块误打误撞地就成了你的了。”
我的心被说活了。是啊,陆静说得没错儿啊。马局不会主动坦白自己的赃款,肯定是尽最大可能地往小了说。这样一来,我的确占了便宜。
陆静突然微笑起来,她告诉我一个更加吃惊的事儿。
“刘射,我没告诉你。其实我用你的身份证给马局办了两张银行卡。另外一张卡上的钱,我敢说,马局一字都不敢吐出来,这就是当贪官的悲哀。”
什么?
我惊异地看着陆静。
“那张交行卡,是你的名字。虽然卡不在你手里,但你是户主啊。我猜,那张卡也不在马局手里,应该在他香港的情妇手里。”陆静还感叹了一句:“为了那个情妇养的私生子,马局的嘴也算紧的了。”陆静让我赶紧去银行取,以银行卡挂失为由,把钱全都取出来。
“这能行?”
“有什么不行的?本来就是赃款,要等他的情妇把钱花光了,你才甘心啊?”陆静恨恨地,“兴许他还不止一个情人,卡兴许在其他女人手里。”
我就看着陆静。女人……真的有意思。当她畏惧权势的时候,说话做事无不战战兢兢。可一旦强权者倒下了,她马上就会奋力地上前踩踏。
不过,陆静当然有权利这样做。因为,她也是被侮辱和损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