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折损在我潍城,大功一件,大功一件啊!”
“来人啊!”
一声吆喝,身后有侍卫上前,方石信将手中头颅交给他,急切吩咐道:“去找个木盒将这东西装好,我要将他送去齐将军处。”
再策马走到杨帆海面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似乎此人才是潍城最高长官,杨帆海昂着头大声说道:“在下杨帆海,乃是蓟国人士。因家中出事,造人劫掠,与家人失散后流落至此。路经此处,本无恶意,只是想进城换身衣服,吃点东西。”
还不知道这长官是何性情,指不定也会与那银甲将军一样无赖。猛然间也是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一物乃是璟露公主所赐的玉佩,此刻正别在腰间狼皮下。
虽然自己并不是多想借璟露公主的名义行事,但为了不将事情继续闹大,也许不得不这样做了。
“只是如此吗?”听得杨帆海所言,方石信点了点头,对着身后吩咐道:“来人,带杨少侠去我府上,好生伺候。”
再与杨帆海说道:“今日之事皆是误会,杨少侠先去我府上等候,我处理完公事,稍后便来。潍城虽然不是前线最重要的城池,但也是战略要地,不容有失。”
“少侠突然出现,又手持武器,而且这身打扮也着实令人……无法不多想。冯将军做的乃是分内之事,还望少侠不要记怪。”
杨帆海立刻拱手一礼,摇头说道:“前辈多虑了,倒是我行事唐突莽撞了。”
“不见怪就好!”方石信点头笑道:“你先去我府上,我稍后就来。”
“谢前辈!”杨帆海点头,再与方石信侍卫往城内而去。
等到杨帆海离去后,冯武阳才低着头,对着方石信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将军……”
“愚蠢!”方石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做事蛮撞,乱七八糟。”
冯武阳低头,不敢说话。
方石信恼过一番后,再沉声说道:“前线缺人,齐将军令我招募人手,正是需要人的时候。这少年年纪轻轻,正是找都找不到的人才,你居然想把他撵走,愚蠢至极。”
“我知道你所想心思,我自会处理,你少给我节外生枝就是。”
“是,是!”冯武阳连连点头,哪敢反驳。
“将这里事情处理好,晚一点再来我府上。”
吩咐一声吼,方石信策马前行,朝城内而去。
大军入城,各自安置。
城主府。
杨帆海随着侍卫前来,洗漱一番后,又是吃过一些东西,便被人引着去了偏房等候。
盘坐在榻上,慢慢调息,这一场大战下来,不仅消耗甚大,内腑也是受伤。好在最后一锤力道不足,不然就不是自己可以调息好的了。
调息许久,夜色降临,听到外边有不小动静,一阵阵请安之声,乃是城主回来了。
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片刻间,听到木门一响,方石信已经走了进来。
“前辈!”
杨帆海急忙起身施礼。
“无须多礼,无须多礼!”方石信哈哈一笑,仔细看了看收拾了一番的杨帆海,再一脸赞赏的说道:“白天的战斗我已经仔细听人说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可喜可贺啊。”
这非是客气之词,而是内心之言。城门口只是听冯武阳简单说了一遍,那厮想要得斩杀雷豹之功劳,自然将杨帆海的战斗说的语焉不详,很是简单。
之后又喊了其他人来说了一遍,方知道那一场龙争虎斗的经过。雷豹那人,便是自己也只能说可以不败,难有取胜之机,眼前这少年却是已经做到,自然惊讶。
“前辈谬赞了。”杨帆海微微低头。
“不知道少侠家中发生了何时,竟是流落到此?”方石信又是问道,开门见山。
“哎!”杨帆海摇了摇头:“一言难尽,被贼人劫掠,家破人散,无奈如此。”
“可是家中被昌国人马给冲击了?”方石信问道。
杨帆海想了想,点了点头:“也算是吧!”他不愿意多说家中发生的事情,既然对方如此认为,那就是如此了。
“哎!”方石信也是摇头叹息:“这些年战争不断,不仅仅是我军人疲惫,就连百姓也是辛苦啊。”
叹气之后,再对杨帆海说道:“战乱纷纷,民不聊生,不知道少侠可有从军之意?”
说话间,已经是一脸期望的看着杨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