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消息回来,他那边定然就是出事了。”
许帆却是摇头:“我担心的不仅仅是这样,实际上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个方向定然是故弄玄虚,想要吸引我们注意力的。”
“但就是因为如此,才让我担心。三万人,围城,还要应付背后杀来的我们,白痴都知道这不可为,等于是自己找死。可昌国大军就这么做了,为什么?谁给了他们底气?只因为我们是新兵?但是他又为什么会知道你带来的是新兵而不是老兵?”
络腮胡眉头微微一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帆眉头跳动,一脸认真的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敌方主将该是没想过,或者该说不在乎我们来的是新兵还是老兵,他敢这么打,就是因为有一战成功的把握。”
“这并非简单的围城打援,他肯定还在想着算计更多。对方既然迟迟没有拿下孟城,那毫无疑问,他们的真正目的定然是定城。”
“若要如此做,三万人马定然不够,可剩下的人马又藏在了何处?我们的探子已经搜遍了方圆几百里,除了杨帆海去的方向尚未知,其他地方根本不曾见到一个人。”
“也许我们都猜错了,杨帆海去的那里真正有人!”络腮胡如此推测。
实际上他此刻也是被对方的动作搞蒙了,三万人马围城,自己的大军到了,居然还没有撤走的意思,有恃无恐。
他虽然是武将,可只是个人勇武,以经验领军,擅长的是正面交战。一旦对方用了奇术,他的个人应对能力甚至还不如许帆了。
“报!”
有人策马疾驰而来,直到木制高台下方才停住,翻身下马,半跪在地大声说道:“禀告蔡将军,杨帆海队长让属下回禀:没有人马,是昌国故弄玄虚。”
络腮胡眉头一挑,正要问话,许帆摇了摇头:“不急,若真没问题,杨帆海应该不会只让一个人来送信。”
不出片刻,又有四人回来,皆是同样口信。
看了前方战场,络腮胡深吸一口气,终于有了决定,沉声说道:“僵持不是办法,既然四周没有敌方援军,那就进攻吧!”
当即喊过传令兵,将命令一条条传下开始作战。
“杀!”
一声大喊,前方两个军团各自逼近,杀向昌国大军后背,东南方本做防备的军团也开始向孟城方向靠近。
昌国大军留下五千人马防守孟城方向,其他人马回头拼杀,顷刻间便与蓟国大军战成了一团。
一方皆是老兵,另一方则都是新兵,交锋之后看得出昌国大军占有优势。
不过孟城四方开阔,有利于进攻。络腮胡担心战局僵持对己方不利,自己也带着中军杀了出去。再与其他三个军团相互呼应,成包围之势欲围困昌国大军。
“杀!”
孟城城门打开,有守军冲出,想要接引援军。可兵力有限,昌国大军又早有准备,顷刻间就将那些人马杀了回去。
只是包围之势一旦合拢,无论是谁都不敢承受后果。昌国大军虽然不曾有劣势,但不得不开始且战且退。
大军对攻,勇者胜。纵然昌国多老兵,可此时此刻绝不是退走的好时机,一时间阵型出现散乱,前后难以接应,导致死伤无数。
不过片刻时间,孟城之围已解,络腮胡领着大军将昌国人马逼到了孟城五里之外。
许帆在大军之尾看着孟城方向有些出神,许久之后,脸色大变,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声喊道:“快,快来人,把城门给我堵上。”
一众士兵一愣,不解其故,不过马上就知道了。
“哗啦”一声,城门洞开,大量人马从孟城之中冲了出来,旗帜飞扬,竟是昌国人马,领先者乃是一名彪形大汉,手提大刀,脸上一道疤痕,从左脸划到右脸,仿佛将整个脑袋斩断了一般。一眼看去,极为狰狞。
“断头刀柳威!”
有人惊呼一声,一脸畏惧。
昌国后起之秀中,有三凶。其一为暴屠雷豹,如今已经身死。其二便是这断头刀柳威,起初因其脸上一刀疤痕仿佛将头斩断而得名,之后则是因为此人杀人最是喜欢斩头而令人畏惧得名。
本以为此地只是昌国随意一支人马,却不曾想原来是他领军,更不曾想对方居然将人马都藏在了孟城之中。
断头刀柳威领军冲出孟城,一刀砍翻一个蓟国士兵,手中大刀朝前方一指,大声喝道。
“蔡老头,昔日一刀之仇,今天来报了!给我杀!”
孟城城外,顷刻间化作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