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用。微微的一笑:“既然李爷爷这么说啦,这事还是得从两广总督瑞麟的头上想办法啊。只是瑞麟身为两广总督,总不能跑两广去找他吧?”
李鸿藻笑道:“大凡封疆大吏,在京师都是有眼线的。瑞麟的儿子是刑部主事怀塔布,你可以试着跟怀塔布谈一谈。”
轩悦萌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好你个老头,老子想说找瑞麟不方便。让你挑头,你还为我出主意怎么找瑞麟?看样子,外表的老朽,都是假滴。
李鸿藻见轩悦萌居然不再劝,暗道这孩子果真是神童,不但机智灵变,还城府极深,笑着点点头,和轩宗露谈些过往的事情,叙说旧日的情怀。说着皇上最近要大婚的事情,说着朝中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说着人事上的一些变动。
李鸿藻感慨,倭大人死后,人事又得有大变动啦。
反正,李鸿藻和轩宗露不再围着轩悦萌想生产和销售戒烟力丸这个话题。
轩悦萌在旁边听两个老头子谈天,坐着无聊,心中焦躁,却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来,老子上哪儿去结交这个刑部主事怀塔布去啊?如果轩宗露跟这个怀塔布有交情的话。刚才肯定会说的。
果然,晚上,轩宗露的丫鬟小珍服侍轩宗露和轩悦萌睡下,爷孙两个头碰着头睡觉。这还是轩悦萌第一次和老头这样睡觉,颇有点不习惯,老头倒像是开心的很,还用个臂弯让轩悦萌枕着头,抱着轩悦萌,轻轻的在轩悦萌的背上拍着。要哄轩悦萌睡觉。
轩悦萌大汗,真把我当小北鼻啊?轩悦萌还想跟老头说话呢,便问刑部主事怀塔布和怀塔布他爹两广总督瑞麟的事情。
轩宗露告诉轩悦萌,他和瑞麟,还有瑞麟的儿子,刑部主事怀塔布一点交情都没有。
轩悦萌有点丧气,便问老头关于京城官场的事情,想听老头多说说,看看能不能给自己找到什么灵感。
老头子又给轩悦萌说了一些京城官场上面的事儿,派系呀,官职呀,名位呀,轩悦萌都一一记下,轩悦萌还问了些关于皇帝大婚的用度,礼制什么的,看看有没有什么生意可以做,他也就是随口问问,要做皇家的生意,这面子可就大了。
不过,两个人在睡前说的这些,都跟轩悦萌要办的推销戒烟力丸的事情没有多少关联。
他始终都没有想到让朝廷默许销售戒烟力丸的法子,这事儿,似乎再次陷入了死胡同。
轩悦萌和轩宗露当晚便在李府住下,一众随扈只能跟李府的客房挤着。
轩悦萌久久无法入睡,感觉自己小小的脑袋都不够用啦,一种空虚彷徨的感觉,反复侵袭着他,自己刚来这时代,就把步子迈的这么大,的确太傻吡了些,轩悦萌暗暗骂着自己。
第二日一大早,轩悦萌和轩宗露才刚起身,便得知了倭仁的死讯。
轩悦萌大汗,自己来的也太不凑巧啦吧?你好歹等我办完事再死?看那李鸿藻哭的都快要晕了过去,真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断袖之交?至于这么伤心么?
轩宗露:“李大人,还是节哀吧,咱们这就上倭大人府上去吊丧?”
李鸿藻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宗露,我伤心啊,老师就这么去了!”
李鸿藻说完,又忍不住嚎啕大哭。
轩宗露点点头,“您保重身子吧。”
轩宗露陪着李鸿藻赶往倭仁的府上,轩悦萌自然也跟着去。
倭仁的府上热闹非常,白布挂的到处都是,上千在京官员赶往吊唁,当官的派系,那是一层叠着一层,到了倭仁这种天下第一的官员死了,各路人马自然都少不得来做个场面。
轩悦萌因为是小孩,不便入内,轩宗露便让轩悦萌在马车中等着,轩悦萌的马车豪华气派,立时就把一帮轿子给比了下去,门房也不知道轩家是什么来头,见是和李鸿藻一道来的,轩家马车就停在了倭仁府上的大门口,最好的位置,轩悦萌在马车中隔着窗帘,烤着火,看着来来往往的官员。
轩悦萌还在想着自己推销戒烟力丸的事情,各家都是轿子,他想找怀塔布的轿子,却也不知道是哪一顶,让大力在外面盯着,顺便向人打听。
轩大力不一会便打听到了,将怀塔布的轿子指给轩悦萌看,轩悦萌暗暗留心,想着怎么跟怀塔布攀谈,他的所有视线,都集中在怀塔布的轿子上面,这是他此行成败的一个关键点。轩悦萌还特地交代大力,一旦怀塔布出来,务必请怀塔布到自己的马车上面来谈一谈,就用李鸿藻家的面子,轩悦萌想尽早的跟这个怀塔布接触一下!
事实上,轩悦萌这次出来,身上就二百多两银票,克林斯曼洋行是实在拿不出钱来啦!都快成了风中残烛。
轩悦萌想在外面跟怀塔布接触,也省的再登门拜访,否则以这个时代的惯例,少不得又得花钱准备一笔礼物。
其实,李鸿藻是来的晚的,在京的官员,够资历的,差不多都来齐了呢,怀塔布早就在里面啦,都已经吊唁完毕,正在往外走呢,陪在怀塔布身边的还有一个人,官却比怀塔布大很多,态度却非常的拘谨,倒像是怀塔布的官比他大一般。
不过,轩悦萌马上又改主意啦,将大力叫过来:“直接请怀塔布到李鸿藻大人的府上,就说是李鸿藻大人亲自相邀!”
轩大力一汗,“少爷,咱自己也是在人家府上做客啊,李鸿藻大人真的邀约啦?”
轩悦萌明白大力的意思,大力是知道李鸿藻肯定没有邀约,又是自己在撒谎呢,笑道:“去按我说的做,李鸿藻大人不会为了这点事情跟我生气的。”
轩大力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恭亲王到!”
“醇亲王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