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名门正派,没有一种担负道义的责任!相反,这个门派其实早就应该被拔出...隐秘的传闻中,他们所做的事情惨绝人寰。就算不是为了蓬莱,也当是我们做点儿正义的事情吧。”
师父这样说,我忽然想起了陶柏和路山,想起了我们在藏区边境的遭遇,我忍不住心中一动,刚想说点什么。
却看见师父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些许的激动,些许的小心,整个人僵在那里,更多的是紧张。
师父干嘛忽然这样?看到师父这个表情,我原本一肚子的话都给生生的憋了回去,而师父的眼光是盯着一个地方的,我看师父这个样子,我也不敢问师父什么话,只能顺着师父的眼光朝着同一个地方看去。
那是在深潭靠近瀑布一个地方,在那里有一块矗立的岩石,大概有一人那么高,师父的目光就停留在那一处。
原本晃眼一看,我没发现那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仔细一看,目光也再也挪不开。
因为在那里盘踞着一条蛇,不大,就算盘踞着目测也只有1,2米的长度,很不起眼的乌漆漆的颜色,一不小心还真不容易注意到,就跟一条乌梢蛇似的。
可是一旦看见了,就让人再也挪不开眼睛....就像很多人都知道珐琅彩,同样的颜色,珐琅彩给人的感觉就是流光溢彩,因为珐琅料的颜色是由矿石磨碎了烧制而成,如果用普通的颜料造假的东西,一看就没有那种流光溢彩的感觉。
同样的,乌梢蛇给人的感觉很平常,就是乌漆漆的一团,但是这条小蛇儿就给人一种在它的蛇皮之下流光溢彩的感觉,并不发光,就是流动着一种华丽的宝石色。
而那种乌漆漆的颜色中蕴含着一种反光的红,恍惚中一看,就像是一团火焰包裹着这条小蛇儿。
其实,我和师父对它并不陌生,在我们仓促的逃亡时,就曾经那么惊鸿一瞥的看见过它一眼,并判断它为螣蛇!
此时,我和师父看着它,它盘踞着身体,昂扬着脑袋也看着我们。
相对于我和师父的全身僵硬,这条蛇儿的动作和表情都让人哭笑不得,哪有蛇昂扬着脖子,然后歪着个脑袋看人的?特别是这条蛇的眼睛比一般的蛇的眼睛要大少许,就有点儿像承真那条卖萌蛇,刻意卖萌的样子。
当然,别人(或许应该是‘别蛇’)是天生的这个样子,虽然大眼睛却没有卖萌蛇那么夸张的大,只不过这样一双眼睛流露的情绪太过丰富了,那看我们的眼神分明是玩味儿中又有点儿好奇,充满了某种新鲜感,但是没有恶意的样子。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它故意的,我和师父不动还好,稍微有一些动弹的意思,它的脖子就会跟随着来回的移动,这种感觉就像眼镜蛇要攻击目标一样。
我和师父是道家人,对螣蛇这种存在原本就有一种敬畏的,所以看见它这个样子,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深潭的水原本很凉,我和师父大半个身子泡在潭水里,原来应该是很凉爽惬意的,可是这条奇怪的蛇儿出现以后,我和师父却是都在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不知道为什么,暴露在潭水之外的空气都感觉炙热了几分。
“这条蛇不凡。”师父忽然小声的对我说到。
这不是废话吗?螣蛇还有‘凡’的吗?这样僵硬的样子实在太难受了,我也小声的说到:“这不就是螣蛇吗?小丁说要守护的圣蛇应该就是它。对了,我临走之前,小丁曾经给我招呼过,看见什么都当没看见,不用去在意和招惹的意思。实在不行,就大声叫他....应该说的就是我们可能看见这条螣蛇?”
“是不是螣蛇我也不敢肯定,毕竟是蛇门的师门秘密,但应该是他们的圣蛇没有错。如果小丁这样说过,那我们走吧?被这小家伙看着,我为什么内心发虚呢?”师父说话间,已经试探着要慢慢站起身子了。
我也是同样的感觉,于此同时,我也试探着开始要慢慢的站直了身体...但我总预感要发生一点儿什么?可是又会发生什么呢?毕竟,我暂且还感觉不到这螣蛇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