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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道远指着发家致富的厂子,在两台铲车的疯狂打砸下,彻底塌了。
从始至终,鲁道远曾在心里,无数次模拟的武打动作,和一系列有深意,有内涵的对话,全都没用上,连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铲车开走了,六个拎着大锤的汉子,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鲁道远躺在地上,手掌按着大腿,疼的哗哗冒汗,他想打电话,但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条裤衩子,电话还在屋里,无奈之下,鲁道远选择了匍匐前进,拖着变形的左腿,开始往屋里爬去。
“鲁哥,鲁哥,你咋地了?”
兄弟们还没忘了他,在莫虎带人消失半天以后,跟鲁道远一起住在厂子里的几个人,又跑了回来。
“扶我去医院!”
挨了一锤子的鲁道远,明显理智了很多,并没有辱骂众人不仗义,反而恳求的说了一句。六七个人白吃白喝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好意思拒绝,终于发挥了点余热,把鲁道远送去了医院
治疗过程暂且不提,第二天一早,鲁道远家人报案,当地派出所受理,对鲁道远进行了询问。
“看清楚铲车的牌照了么?”民警问道。
“大灯太亮,没看清!”鲁道远躺在病床上回了一句。
“你再回忆回忆!”
“我都没看着,怎么回忆?”鲁道远挺激动的反问道。
“打你的人,你认识么?”警察再次问道。
“不认识!”
“你最近得罪谁了?”
“昨天中午,来了一个人,叫郭浩,要买我厂子,我没干!”鲁道远开口说道。
“发生口角了?”
“那倒没有!不过肯定是他干的!”鲁道远坚定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他干的,他说什么了么?”
“他说让我想好了,托人联系他!!我没回话,晚上就让人干了,不是他找的人,是谁找的?”鲁道远感觉警察的问话,有点弱智,非常激动的喊道。
“行,你先养伤吧!”警察站了起来。
“啥时候能抓人?”
“你等消息吧!”
警察轻飘飘回了一句,直接就带人走了
下午,郭浩在正在商谈地皮的酒桌上,被警察带走,进了派出所,几个不太愿意卖地的户主还挺开心。
派出所里。
“你叫郭浩,是吧?”警察问道。
“对!”
“鲁道远你认识么?”
“听说过!”郭浩托着下巴,轻轻点了点头。
“他昨天晚上,厂子让人推了,腿也让人打折了!你知道这事儿么?”
“早上听说了!”
“他说是你干的!”
“呵呵!”郭浩笑了笑,没吱声。
“咣当!”
门被推开,所长迈步走了进来,冲着审讯的办案人,勾了勾手指,一句话没说,转身又走了出去。十几分钟以后,审讯民警再次走了进来,斜眼看着郭浩说道:“你挺有能量啊!市里有人打招呼?”
“我找人,不是因为我犯事儿了,而是工作太多,在这儿耗不起!”郭浩站起来回了一句。
“你注意点,别太嘚瑟!”
“呵呵,想买地找我!”
郭浩拿起桌上的电话,转身离去,警察并未阻拦,整个审讯也就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
郭浩出了派出所,一打电话,那边的庆祝的几个户主,饭局竟然还没散,回到了饭店,郭浩发现几人脸色都挺不好看。
“你们几个研究研究,地抓紧卖了吧!岁数都不小了,天一冷,腿疼,老来回跑啥!”郭浩站在门口,简单粗暴的说了一句,没再入席,转身就走了。
上了门口的轿车,郭浩拨通了莫虎的电话。
“咋了?哥!”
“老实呆着,消b停的!!这段事儿多!”
“警察找你了?!”
“找我无所谓,别让他找你就行!”
“明白!”
“先这样!”
说着二人挂断了电话
晚上五点多,医院。
郭浩被警察带走,没超过一个小时又被放了的消息,鲁道远第一时间听说了。
一股无力的挫败感,涌上心间!
进入两千年,打黑就跟往天上发送的卫星一样,隔一段就来一次,以前拿着菜刀就砍的混法,已经在与时俱进的社会中落伍,能迎合时代的混子,留下,保持古典作风的流氓,淘汰。
暴力侵占经济,经济腐蚀权利,权利蕴养着暴力,三者相辅相成,好像自行车的齿轮一样,缺一环不可的往前运行。这种利益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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