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
“什么?”那几个人一听就愣了:“镇在这里?难不成,是不许她投胎?”
不许灵魂投胎的方法其实挺多的,但是都很缺德,所以一般的先生也并不敢用,只有一些心里有鬼的敢铤而走险——比如杀了人,怕对方报复自己的。
可以用镇魂钉钉住颅骨,也可以用榆树根扎在尸身上,这两种我都遇上过。
不过锁魂令还是第一次看见。
也是……看着那个丑女的衣着打扮,是个古人,大概旧时代兴这个。
难不成,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她走不了?
有三五斩邪在,那个女人不难对付,但怕就怕其中另有因果,我横叉一杠子,反而不好,现在最应该弄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不走。
而且,我看得出来,她眼神有点不对——除了愤怒,还有点哀伤。
这个丑女,肯定得有点什么故事。
我就问那几个人,房东提过没有,这个房子出过什么事儿?
那几个人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说问是问过,不过房东也不清楚,据房东说,这个房子也是他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贪便宜买的,谁知道根本没法住,眼瞅着跟烂在手里也差不多,要是他们能把这个邪物给解决了,可以免他们一年房租。
那房东这里的线索就断了,还得另查。
不仅这个房子,周围的房子,也都是老房子,房东不知道,也许街坊邻居那能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来,这么寻思着,我就上街上去了。
几个人正在街角议论纷纷,隔得不近,他们声音又小,但我还是听见了“卞家”“钟家”几个字,可见这卞家动静闹得挺大,整个行当内都传开了。
这几个人说的谨慎,一看来了个我,都默契的闭上了嘴,警惕的看着我:“生面孔啊?”
“看这个气度做派,别是天师府的吧?”
“防着点好,天师府里没什么好东西……”
“哎?”倒是其中一个人看着我,愣了:“你是神相三先生那个关门弟子,李……李什么来着?”
也巧,是杨巅峰。当初唐珍恬家的事儿,就是他介绍给兔爷的。
接着他就跟周围的人科普:“他窥天神测李家的!”
剩下几个人一听,肃然起敬,连声说久仰,出身名门又得遇名师,真是个青年才俊。
我让他们说的怪不好意思的,什么窥天神测和名师,我是空沾着个名号,到现在也不知道哪个祖宗出名,师父更是连面也没见过。
我也没浪费时间,就跟他们打听凶宅的事情。
杨巅峰一开始不以为然,说我要跑买卖,怎么舍近求远,他那有的是买卖给我介绍,而董集本地的买卖嘛,最好还是别粘,兔子不吃窝边草不说,很有可能就打不到狐狸一身骚,反倒是弄的名声不好。
我谢了他好意,倒是有个人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得,说道:“你说的,是那个花痴女鬼?”
怎么样,还真有明白的,我就请他跟我细说,那个女鬼什么来路,怎么个花痴法。
那人一拍手,说:“问我算是问对了,不瞒你说,我早先穷的时候,也在那地方住过!那个邪物,八辈子没见过男人,见了男人,就想着带下去作伴哩。”
几个人起哄,问他是不是男人,有女人投怀送抱,先把便宜占了再说,管她是人是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我有点紧张,怕钟灵秀听了生气,可钟灵秀似乎都没拿着这几个人说的话当回事,反倒是很专心的在看着那个作为穿心煞的大树。
那人连连摆手,说看身材是有邪念,可你们看见那个脸,保准进入贤者时刻,就说不出这话来了——丑的让人不知道拿什么来形容。
这话我倒是也赞同。
可杨巅峰叫嚣的最响,说女人嘛,身材好最要紧了,什么模样,关上灯都一样。
那人非说让杨巅峰自己试试去,杨巅峰借口家里有母老虎,不然十个八个的都不在话下。
我让杨巅峰别打岔,继续问那个知道内情的,知不知道关于那个女人的其他线索?能找到死因相关就更好了。
那个人仔细想了想,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他觉得有个事儿奇怪——那个女人的丑脸,好像有点说头,没准她的死,就跟那个脸有关系。
说起来,那个女人的年纪应该不大,不够三十而亡,统称早夭鬼,确实比较凶,她又是怎么死的?
对了,我刚才被丑脸吓一跳,没顾的上看她的鬼相,现在一想,确实有点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