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冲他笑了笑,把师父的话还给了他:“隔墙有耳,不告诉你。”
长手把嘴撇成了鲶鱼样,接着说道:“钟灵秀这几天不太正常,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女人心海底针。”
是啊,她冷不丁就对我这么凶,肯定有什么原因——跟她认识这么久,觉得她不是耍小性子的人,里面八成有什么内情。
北京猿人说不出什么来,我去问问黄二白那个老东西。
天师府跟任何一个机关大院一样,表面上很森严,可一有点小道消息,流言就传的满天飞。这不,我一进了院子,就看见里里外外的人瞅着我,表情都有点不太对劲儿。
我心里明白,我在这里生存的基石,就是钟灵秀,万一在钟灵秀这里“失宠”,也就没立足之地,随时可能被挤出天师府,那他们就根本没必要跟以前一样,拿我当天师府未来的家主敬着。
当然,也有一部分比较谨慎,对待我还是一样客气,可眼神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忽然觉得,靠着别人上位,终究是没什么意思。
到了黄二白那,看见飞殭正在跟黄二白一起晾药材,俩人倒是其乐融融的——黄二白正在跟飞殭学舌这一阵子新认识的老太太。
黄二白抬眼一瞅我来了,跟外头的人一样,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唷,听说你这一阵子左右逢源,在外面风流快活,还知道回来呢?”
我坐在椅子上,摘他晒的柿饼子吃:“谁跟你说我风流快活了?”
黄二白要把柿饼子抢回来,我则把手抬高,将柿饼子传给了长手,长手接住了,黄二白这就知道拿不回来了,绝了望,气咻咻的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说小灵秀天天对你什么样?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你,你可倒好,你大猪蹄子!”
我又不能跟窦娥一样指天指地的发誓,就问他,是不是钟灵秀跟他说什么了?
黄二白这才说道:“你跟那个魔藕断丝连的,恐怕还有点关系吧?你说你在天师府做着高层,还跟对头眉来眼去,你亏心不亏心?”
“你这也太冤枉我了,”我就说道:“今天这事儿北京猿人能给我作证,本来就是……”
“谁跟你说今天了?”黄二白瞅着我,莫名其妙:“前几天!”
“前几天?”这下轮到了我莫名其妙了:“前几天怎么了?”
黄二白哼了一口气,痛心疾首:“你就是冥顽不灵,你能发誓,前几天你没偷着跟魔私底下见面,还瞒着小灵秀?”
我跟长手对望了一眼,这话怎么说的?我前几天跟魔见面,我自己倒是不知道,难道我失忆了?
长手听明白了,就说他能作证,我这一阵子确实没跟魔有接触,问黄二白这话从哪儿说出来的。
黄二白连连叹气,说好端端的个哑巴神,也被我带坏了,跟着诓瞎话。
哑巴神,是个好名字,我就让黄二白别墨迹,赶紧说。
黄二白这才说道,前几天钟灵秀过来,脸色不怎么好看,黄二白就问她出啥事儿了?要是跟李茂昌闹别扭,他给下点巴豆什么的治治他。
钟灵秀就摇头,说李茂昌有事儿瞒着她。
黄二白赶紧就问什么事儿?钟灵秀一开始不说,后来黄二白追问了半天,钟灵秀才说,她从李茂昌身上,闻到了魔的气息。
这把黄二白给吓的,寻思了半天,才说不可能啊,他怎么会有魔的气息?是不是弄错了?
钟灵秀就抬头看着黄二白,说你觉得呢?
钟灵秀是个什么人,当然不可能弄错,黄二白就以为,我跟大魔私底下见面,还瞒着钟灵秀,搞得钟灵秀吃醋,安慰了钟灵秀半天。
可钟灵秀好像听不进去,一直忧心忡忡的,说事情没有黄二白想的那么简单,不好的事情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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