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爷接住我,就要跟丁嘉悦把我塞回到门里,可到了门口,才发现,长手早等在门口上了。
只是长手的脸色,有点不正常——看得出来,他之前受了伤,刚才又被我给甩出去了,显然伤的更严重了。
兔爷和丁嘉悦对看了一眼,也看出来了,虎视眈眈就看向了长手:“识相的,你就让开。”
长手嘴角一勾,露出个凛冽极了的冷笑,歪了歪脖子,吐出两个字:“不识。”
长手今天心情貌似也不怎么好——是啊,先是受了伤,又被我给甩开了,估计正闷了一肚子的火,这会儿看见兔爷和丁嘉悦拱火,小暴脾气藏不住了。
长手这种人怎么形容呢?虽然平时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但他要是动真格的,那必定是下死手。
我上次说他会咬人的狗不叫,就被他追着打。
可兔爷和丁嘉悦不知道啊,兔爷仗着这是自己的地头,把我交给丁嘉悦,冲着长手就扑过去了。
兔爷跟邪物斗殴,用的也是一把尺——跟长手的鲁班尺特别相似,只不过兔爷的质料是木头的,上面也有许多繁复的花纹。
长手应该也是第一次和兔爷交手,看着兔爷祭出一把跟自己十分相似的尺,修长的手指头一转,他自己的那鲁班尺的锋上,也带上了寒光。
鲁班尺跟兔爷的尺这么一碰,兔爷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好险没栽在了一边——鲁班尺实在太锋锐,只是这么一碰,就把兔爷的法尺削断了一半,兔爷的力气没地方架,所以才栽了。
丁嘉悦见状,一下就愣了:“二师哥!”
兔爷立马说道:“让开,别管,快把小师弟给送回去,这里我来挡着。”
这会儿卞家人跟钟灵秀带来的钟家人已经对在一起了,兔爷吸了口气,就把几个人给喊过来了,要一起对付长手——他可算也看出来了,长手不是善茬。
长手这会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跟个病西施似得,兔爷打架没有章法,也不忌讳什么人多欺负人少不仗义之类,带着那几个人一拥而上,就要顺路把长手也给抓下来:“这人是钟灵秀她哥,抓住了,也有好处。”
现如今卞家跟钟家敌对,真要是能把钟家人给抓住,那也算是立功一件,这几个人当然愿意,奔着长手张牙舞爪攻了过去。
而长手呢,不听这一句“钟家人”还好,一听这一句,眼神顿时就暗了下来,挺了咳嗽,抬起手来,擦了擦嘴角,我就看见他右手青筋暴起,一鲁班尺就横扫过去了。
那些人跟放烟花似得,被撞成了抛物线,落了一地,兔爷奔着长手比划,没出几招,也被一脚踹翻。
丁嘉悦虽然担心,可她也知道,现如今最要紧的是我,于是拖着我就往里面走。
丁嘉悦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基因,看着明明是挺萌的,可偏偏力大如牛,一般人真挣不过她,我想说话,她也不听,只顾着拽我,可这个时候,长手早看见了,翻过来就要把丁嘉悦给扣住。
可说时迟那时快,兔爷从后面蹿了过来,就把长手的腿给抱住了:“跑跑跑跑跑!”
丁嘉悦有点不忍心,趁着这一瞬间,我两手往丁嘉悦肩膀上一扭,就把她摁墙上了。
来不及了……我身上的麻痹感已经全消失了。
“卧槽?”兔爷一转头看见我能动,顿时就愣了:“这小兔崽子这么快就把蛊毒给解开了?”
结果不防备,长手的胳膊肘毫不留情,奔着他的脸就顶过去了,他被这一下搞得鼻血长流,像是看见了比基尼美女一样。
这蛊毒不是我自己解开的——是阿七临死前解开的。
长手见状,很理所当然的就把兔爷给推开了,习惯性的跟我歪了歪头,示意我赶紧走。
我连忙摇摇头,答道:“三五斩邪还在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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