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闫斌,像他在说什么夸张的故事。
闫斌安慰地拍拍我肩膀:“这是真的,不然我让人给你看看,刚刚审讯室里的视频,录像时好好的,可录好后再播,就是一片雪花。”
被拍的地方麻了一下,像被电了,只是如今的讯息已经让我脑子里转不过弯,没空去注意这点事。
“现在有三种解释,要么,就是真有这么巧的,拍你时视频链就坏了,要么就是人为的破坏,但连审讯室刚录的视频都能破坏,我觉得不太可能,第三,”闫斌用一种稀奇的目光打量我,“我知道有一种人,天生带有比较强的磁场,会破坏电子设备,别以为不可能,我觉得你应该是这种情况。”
我:“……”
这么奇特的事,我是不太相信的,但我知道闫斌他经历过不少事,也不会在这种时候骗我,更何况还发生在我身上。
很多事都无法解释,我成了最大的疑凶,还是闫斌找到了同事小洁为我作证。
她那晚刚下楼忘了拿东西又回公司一趟,那会正好看到我往厕所的方向走,等她拿了东西等电梯时,又正好看见我回去,可以证明前后的时间并不长。
还有之后的两个保安给我作证,这里面只有我一个人的时间并不长,不足以行凶再把人剁碎了塞马桶里。
只是无论是谁,都没看见过我说的那个假保安。
闫斌哥亲自给我保释,让我先回家,但因为还不能完全洗脱嫌疑,这段时间不能离开这座城市。
我摇摇头,一个人走出了警局,外头的阳光让我很难受,却让我心里觉得……安全了一点。
回到了自己小窝所在的小区门口,我整个人已经热得快冒火了,蔫蔫地往里走,脑子里好像装了很多东西,又好像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浑浑噩噩的。
“小澜?小澜?”
有人在叫我,喊我第二声时我才反应过来,转头一看,竟是老医生,他还坐在计程车里,估计是看到我让司机停车,探出车窗喊我。
见我看见他了,他从车里下来,拉着我到阴影处。
“出什么事了?”老医生问我,看着我的眼里含着我看不懂的怜悯。
“我……”我迟疑了好一会,对闫斌都说不出口的话,不知怎么的就对老医生说了,“您觉得,这世上有鬼吗?”
真不是我多想,那个保安实在奇怪极了,按同事小洁说的,她看到我出公司大门,那么,假保安就在那时候跟我碰到的,小洁怎么会没看到他?
还有电梯里的监控视频,如果说,我真的是个人磁场有问题,照到我的视频画面都变成雪花,那假保安为什么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难道是我出现幻觉,还幻觉出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保安?
加上艾丽的死……
越想,我越心慌。
老医生微微沉默,随后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拿出一个小本子和笔,在本子上写下两行字,将那页纸撕下来给我:“到这个地方找这个人,或许,你心里的疑惑,他能帮你解答。”
和老医生分开后,我看着手里的那张纸,上面除了一个地址外,还有三个字:仇诗人!
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仇世人?愁死人?
这人的爸妈是怎么想的?
我是比较相信老医生的,所以稍稍犹豫,干脆也不回去了,顶着让人不舒服的太阳,再次打了辆车到纸上的地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