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联手弄死的时候,药师庵起了一场大火,并非天雷引起而是人为造成的也说不定。
徐茵冲她露齿一笑:“你猜?”
徐茵提拔了个扎裤尼上来,名叫赵梅花,小时候家境不错,学过算术、背过诗文,后来家道中落,她随父母来海城投奔亲戚,刚下码头就卷入了一起枪战,父母当场死亡,她被外出化缘的老扎裤尼救回庵堂,从此成了庵里的一员。
“……”
但因为她性格文静内敛话不多,经常受师姑们的欺负,譬如唤她给她们洗脚,洗一半拿洗脚水撩她的脸,然后取笑她长得丑,譬如到了掌灯时间,让她头顶蜡烛给她们照明,再譬如刚刚,被主持师姑挑刺说茶水烫,让人送来一壶刚烧滚的热茶,喝令她顶着滚烫茶水站一炷香时间……而她从不吭声反抗。
方师姑吓得一个激灵:“你、你怎么知道?”
“确定这几样也是你的?”
“这些钱由我亲自保管,你们也甭想琢磨我藏在哪儿,反正是在最安全也是最隐蔽的地方。账本由盼儿保管,梅花你懂算术,每个月定期来我这儿支取日常开销,由你安排人出庵采购。”
徐茵不怒而威的眼神淡淡扫了众人一眼,
大部份人心有余悸,不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老老实实地上前领回自己的细软。
“属于你们自己的体己物,来领回去。记住!我说的是进庵前就拥有的真正体己物,不是靠歪门邪道手段获得的。”
床头墙洞、床底砖缝、房梁角落、夜香桶底下……藏得那么隐蔽都能被找出来?
这死丫头是长了个狗鼻子吗?
“你行的,你算术很好,这事交给你再合适不过。不过每一笔开销都要记账,每个月月底我会盘查你的分账和盼儿的总账,你俩不嫌麻烦就好。”
她们算是看清了:这新主持油盐不进、还特别有手段,打打不过、怼怼不过,除了听她的安排,目前想不出第二个可行办法。
赵梅花没想到新主持会重用她,她愣愣地迎上徐茵鼓励的眼神:“我、我不行。”
紧接着,徐茵又从其他师姑房里,如同寻宝鼠似地翻出她们或多或少藏匿的钱财,所有人都自闭了。
心不在这儿,强留也没用,反而搞得人心不齐。
看似轻飘飘的两下,疼得方师姑脸色都白了。
聚拢这些财物,包括找出来的和一众师姑主(被)动(迫)交出来的,徐茵坐在接待VIP香客的禅堂主位,开始清点并入账。
底下响起窸窸窣窣的商讨声,最后站出来七个人,都是容貌清丽、不甘于清贫生活的师姑。
她们倒不是为了回家,这个年纪,回去也是给家里的兄弟挣彩礼,她们是想进城。
以前她们日子快活,不愿意像徐芸一样,嫁给一个脑满肠肥的老男人做姨太太。
但现在,与其落在徐茵手里、被迫过回清规戒律的尼姑生活,倒不如拿上盘缠,进城碰碰运气。
没准哪家富家子弟垂涎她们的容貌、身段,会娶了她们。原配不指望,姨太太还怕没机会?(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