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多了,不像太阳花,花谢就有籽,一结一大堆,随便撒在土里就能活。
借着生意之便搜集到的信息量,庞杂得都快赶上情报局了。
“先生您看我养的这盆太阳花,是不是全厂最好的?”
是她的错!
徐茵以为他又有什么新药思路了,没想到是来献宝的。
药师庵的角角落落也被小尼姑们种满了太阳花,花籽还是下山做法事时跟村民们换的。
算了,随便吧,她就是一个出钱投资经营书肆的老板,苟住自己不被炮灰的同时,让后世的纪念碑尽可能少几缕英烈亡魂、革命进程少点流血牺牲,也不枉她一人饰三角的奔波忙碌了。
“对了先生,您上回说要成立个工会,还说以后厂里搞什么活动,都由工会组织,那咱们成立后的第一个活动,可以搞个太阳花评选吗?谁种的太阳花最好,就奖励谁。”
徐茵没有推辞,能帮尽量帮。
没人管,老百姓种得更勤了,听说有药馆收购这个花,说是能入药,谁家屋前屋后除了菜不种点太阳花?更甚至还有人专门开垦荒地去种呢。
本意是给那些革命者提供方便,结果因为她的书肆进到了很多普通书店没有的书,深得文人的喜爱,生意火得不得了。
徐茵见他们仨聪明机灵,而她也的确缺几个信得过的跑腿伙计,干脆把他们仨以学徒工的名义招了进来,先跟着吴老辨认药材、背背汤头歌,她有空就带着他们仨见习。
这么一来,徐茵都搞不灵清哪些人是真正热爱读书、单纯来享受读书氛围的文人,哪些是以书会友谈理想的革命者……
花开的时候,满厂区都萦绕着太阳花清新的芬芳。
除了药厂的盈利用于机械厂的投入,其他产业赚到的钱,基本都被她匿名捐了出去。
吴安平抱着花羞愧地回实验室反省去了。
可药馆人来人往,多少有些不方便,徐茵干脆把隔壁生意不太好的酱菜铺盘了下来,开成了一个书肆,楼上还设了十几个可以坐下来喝茶看书的借阅包厢。
穿到这个任务世界整五年,徐茵化名下的产业已经铺开不少了——
当局也没辙,总不能把种花的人全都拉出去毙了吧。这不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一两只蜂随便就能灭,一窝蜂他妈谁受得了埃
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抹了一把汗,让药馆加大对太阳花的收购,反正用不完可以收到系统仓库,赶明有时间了悄摸摸地萃取成精油,倒也不浪费。
徐茵一到药厂,就被吴安平激动地喊住了。
第一年的药馆、药厂,第二年的机械厂(地下兵工厂)、书肆,第三年盘下了街对面的三间商铺,挨个开起了影楼、戏楼、西服店,去年底又在火车站、码头开了两间连锁茶馆,生意蒸蒸日上。
徐茵:“……”
不知不觉,继宝石花以后,城里百姓又流行种起了太阳花。
徐茵头疼得真想踹他一脚:“你很闲吗?上回交给你的实验出结论了?还是新药有思路了?”
徐茵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她回头一看,是沈西瑾,怀里同样抱着一盆花。
“别误会,我不是来游说你办活动的,来找你谈点事,顺便给你送盆花。”
“……”
要不是看他笑容坦荡,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看穿了自己的女扮男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