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感受着痛楚和悔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却愣在原地。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惊吓归惊吓,霜之哀伤还是从惊恐中醒过神来——在这个不熟悉的世界和时间流,小魔剑并不能像辛达苟萨一样自由地使用传送法术,于是她飞快地从永恒之井的上方飞到了辛达苟萨和阿尔萨斯的身边。
……
“主人!”
霜之哀伤从空中飞下来,落在辛达苟萨的面前,她向前跑了两步。冲到蓝龙的身边,伸手就要去抓躺在辛达苟萨怀里的阿尔萨斯。
“你别动,霜之哀伤,主人他……在流血!”
辛达苟萨连忙伸手挡开了霜之哀伤的手掌,慌乱地说道。
“血……”
霜之哀伤听了辛达苟萨的话,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仔细地查看着自己主人的情况——这一看不要紧,霜之哀伤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阿尔萨斯的胸口被那道红色的闪电正面击中,薄薄的长袍无力阻挡连霜之哀伤都不得不消散身形来躲避的“死亡一指”,阿尔萨斯健壮的胸膛也在一瞬间被击穿,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创口。
在霜之哀伤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阿尔萨斯胸口的创伤——围绕着一小圈被灼焦了的肌肉。正中间,是一个贯穿了阿尔萨斯胸膛的孔径——也就是说,透过这个窗口,霜之哀伤甚至可以看到抵在阿尔萨斯后背上的、辛达苟萨的衣裙。
在霜之哀伤的心中,自己的主人无疑是一个“高大山”的存在,就如同每一个年幼的孩童对于父母的感官一样——然而小魔剑也明白,自己的主人是一个人类——人类的意思就是说,在受到了这样的创伤之后,会死。
当然,霜之哀伤喝阿尔萨斯之间存在着奇妙的感应——她知道自己的主人现在还没有死——可霜之哀伤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主人生命气息的衰微。
“主人……”
霜之哀伤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她轻轻地扯住了自己主人腰间的长袍,粉嫩的嘴唇轻扁着,两行清澈的泪滴顺着小魔剑光洁的脸蛋儿流淌,滴落在阿尔萨斯的手背上,而他却毫无反应。
霜之哀伤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阿尔萨斯胸前那还没有愈合的、被灼伤的创口——一向古灵精怪的她,现在的脑海中却几乎空无一物——小魔剑甚至忘记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对阿尔萨斯进行治疗,而不是在这里无谓地哭泣和哀伤,毕竟阿尔萨斯还没死呢……
幸运的是,除了慌了神的霜之哀伤之外,还有一个勉强能够保持理智的辛达苟萨——在看到霜之哀伤早已经六神无主之后,辛达苟萨咬了咬牙,一只手托着昏迷不醒的阿尔萨斯,另一只手捉住了霜之哀伤的手腕,轻轻地念了一句传送法术的咒语,三个人的身影便从永恒之井的湖畔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一样——如果不是那些遗留在草地上的、殷红的血迹依旧的话。(未完待续。。。)(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