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这一招还挺管用,大师伯在陈女士的小腹上揉了不过三圈,陈女士突然张开了嘴,大师伯拿起红绳迅速地塞进了她的嘴里。
我瞠目结舌。
大师伯又十分淡定地将衣服给陈女士盖上,抓着红线的一头用特奇怪的步子退了七步,然后蹲下身,口中念念有词,将线头扎了一个结,指向西南方向。我以为大功告成,正准备舒一口气,突然一阵“砰砰”声从床上传来,我回头一看,陈女士在床上动了起来,背下像装了一个弹簧,不时弹上弹下,口吐白沫。大师伯也吃了一惊,忙将红绳从陈女士的嘴中抽了出来。
红线一抽,陈女士立即停止了弹跳。
大师伯眉头直皱。
我问大师伯这是怎么一回事,大师伯说事情有点麻烦,得问问那只鬼想干什么,然后叫我出去。我很好奇,想知道大师伯怎么问那只鬼,便诚恳地说我想留下来帮忙,大师伯看透了我的心思,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想偷师学艺?等你拜我为师了再说,快出去,不许任何人朝里偷看!”我只得悻悻地走了出去。
一到外面,陈先生与周先生便迎上来问我情况怎样,我如实说了,两人便是一阵唉声叹气。钟灵儿朝门口望了一眼,欲言又止。
不大一会儿,门开了,大师伯一脸沮丧地出现在门口,陈先生迫不及待地问:“大师,我姐怎么样?”大师伯缓缓摇了摇头,却径直朝我望来,悻悻地说:“你去跟那只鬼谈谈,她指明要你去才肯走。”
我去钟灵儿那儿要了一张符,诧异地进了屋里,大师伯从外面将门关上了,吆喝着大伙离房子远点。
远远看见陈女士躺在床上,额上黄符已脱,身上盖着毛毯,纹丝不动。我生怕再生变化,小心翼翼走了过去。才走到床前,陈女士突然直挺挺坐了起来,盖在她身上的毛毯也刷地落下,她的上半身在我面前一览无余。非礼勿视,况且又是这么大年纪的女人了,跟我妈差不多大,我哪里敢看,赶紧将眼睛移开,然后开始劝陈女士身体里的那只鬼,既然已是鬼,就得回去阴间,不要再留恋人间,更不能伤害人,否则,迟早会灰飞烟灭……
我的话未说完,陈女士便打断了我的话,用一种极怪调的声音问:“你睡过女人吗?”我一个愣,板着脸说:“你给我严肃点,我不像我大师伯那么仁义……”陈女士盯着我自顾自地慢腾腾而阴沉沉地说:“我生前是一名当红明星,多少大导演想跟我睡觉,都被我拒之门外。我跟一名年轻小后生恋爱了,他像你一样帅气、可爱,可又稚气未脱。因为我太红,被同行忌妒,叫来黑社会对付我,将我残暴致死。我死不瞑目,变成鬼一直在人间徘徊。”
经她这么一说,我有点同情她了,便好心劝她放下仇恨安心去投胎,陈女士完全没听我的话,依然自顾自地道:“我死后,心不甘,想报仇,但又报不了。这房子我生前住过,那天我来到这里,正巧这个女人跟她男人在浴缸里**,我趁她**之际附身到她身上,结果,我……”陈女士说到这儿,停下了,依然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陈女士说:“我只想找个男人能满足我一次,然后我就离开。刚才那老头说你可以,所以,只要你跟我睡一觉,我就答应你们,离开这个女人。”
我郁闷不已,这才知道被大师伯给出卖了,狠狠地将他问候了一遍,十分不爽地说:“你想要跟男人睡觉,你就得找一个年轻、漂亮又高贵的女人附身,你找一个半老徐娘,别说刚才那死老头了,就算是嫖娼的,对你也没兴趣!我劝你马上离开这个女人,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是吗?”陈女士变目一沉,陡然腾身朝我扑来,我早有防备,朝旁一闪躲开了,趁她未转身,倏地将符贴在她的后背上,陈女士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我抓起床上的毛毯盖在她身上,打开门,见大师伯与钟灵儿站在门口,而陈先生与周先生在远方焦急地望着,大师伯朝屋里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问:“搞定了?”我冷冷地说没有,然后问钟灵儿有没有带乾坤袋,钟灵儿说带了,不由我说她便走进屋里,拿出乾坤袋准备去套陈女生的头,大师伯跟了进来,朝地上的陈女士看了看,说迟了,鬼已经逃走了。
陈先生与周先生跑了进来,听大师伯说鬼已走,赶紧将陈女士扶到床上,给她喝了一半碗清水,陈女士醒了过来,对先前发生的一切浑然无知。大师伯给陈女士一张符,叫她贴在心口,三日之内不可取掉。
在回去的路上,想着大师伯出卖我,我心里越想越不爽,大师伯大概看穿了我的心思,对我嘿嘿笑道:“小子,别板着个脸,老道我不吃你这一套,我看你有点本事,做我徒弟,如何?我近来有点忙,只要你帮我做事,每笔业务所得的报酬,我给你三成。”
本来一开始我是想拜他为师的,但现在看他为人如此“卑鄙”,哪还敢认他为师父?万一有一天遇上更厉害的鬼,而他又对付不了,我岂不是要被他活活给害死?想到这儿,我淡淡地说:“谢谢大师伯厚爱,我没那个本事,不敢做你的徒弟。”大师伯当然听懂了我的弦外之音,似要发作,钟灵儿忙解释道:“大师伯,我和小刀正在找一个人,恐怕……没有时间跟你学习。”
“找人?”大师伯大大咧咧地道:“就是你问的那个张筠浩和吴乐乐?说说你们为什么要找他们,或许我可以帮你们。”钟灵儿说:“他们是我和小刀的朋友,只是……他们都不见了,他们可能跟我师父认识……”
“这个好办。”大师伯立即说道:“我马上叫人去找鱼师弟,最多三天就可以找到。这三天,你俩就在我这儿,帮我处理业务。”
见大师伯说得这么轻松,我以为他真的能找到鱼道士,便相信了他。
接下来三天,我与钟灵儿帮大师伯处理了好几笔业务,具体事情就不再赘述,三天后,大师伯并无鱼道士的丝毫消息,我和钟灵儿失望而归。
接下来要说的,是我跟钟灵儿去寻找吴乐乐与张筠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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