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来到厉芳的家,见她家门前摆着花圈放着哀歌,门前高悬横副,上表英年早逝香消玉殒之类的,有一群人在她家门前围着看戏,戏台上有两人在表演小品,因为表演滑稽,台下一片哄笑。
灵堂里却是大相径庭,里面有一盏五瓦的灯泡,光线很暗,灵堂的正中摆放灵柩,前面设牌位、香案、蜡烛、三牲及供品等,两边是鲜花与花篮。
厉芳遗像是黑白照,她的确有些姿色,面露微笑,谁会想到这么一个美人儿现在竟然成了死人。人生无常啊。
灵堂里坐着一些人,大多低着头在拉家常,我刚进去,尚未祭拜死者,突然有一个人从侧门闯了过来指着我大声叫道:“你还敢来?你这个杀人凶手!”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杨三炮,未等我反应过来,他挥拳就朝我打了过来,来势非常凶猛,我轻易闪了开去,死者家属也吃了一惊,有几个反应快的立马抓起凳子将我围了起来。门外看戏的人也一窝蜂地齐涌而进。
杨三炮指着我继续叫道:“芳芳就是被他杀的!”
拿凳的几个人眼睛红了,不分皂红青白扬起凳子就朝我砸来,灵堂本来不大,人又多,我这时无处可闪,不得不一脚迎了上去,将一张凳子给踢飞了,那些人顿时给吓住了,拿着凳子不敢上前,我怒声喝道:“如果我是杀人凶手我还会来这儿吗?你们这帮蠢货!”
一个老人在人群外大声叫道:“住手!住手!”
人群让开一条道,只见那老人走了进来朝我看了看,说不能在灵堂打架,这是对死者的不敬,然后问我是谁,杨三炮指着我又叫道:“他就是杀害芳芳的凶手!”
我骂了句放屁。
老人再次看了看我,摇了摇头说:“他不像是凶手,如果是凶手他不会来,来者是客,你们不可失了礼数。”
我趁机上前对老人说:“我是奉娄局之命来查找真正的凶手的,也为我自己讨回公道,如果你们想厉芳能泉下安息的话,就得配合我,我会尽力查出凶手,给大家一个明白!”
人群顿然议论纷纷。
杨三炮大声叫道:“你就是凶手,还查个卵子凶手,都给我抓起来!”
立即有几个年轻小子闯了进来,不由分说来抓我们的胳膊,老人忙叫住手,但这帮狗崽子只认杨三炮这条狼狗,哪里听老人的?暗下杀手,企图要给我来个下马威,我火了,出了两拳打倒了两人,正在这时,突然听得一声怒吼:“都给我住手!”
这声音非常大,犹如平地一声惊雷,那几个小子也给怔住了,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走了进来指着我们厉声训斥:“你们在干什么?”
有人指着我说:“他是杀芳芳的凶手!”
这时,又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跌跌撞撞走了进来,伤心欲绝地说道:“芳芳尸骨未寒,你们就在她这儿打架,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老人走了上来对那男人与女人说:“他是娄局的命令来调查芳芳的死因。”男人朝我和李学为看了看,板着脸问:“那你们为什么要在这儿打架?”老人又说:“三炮说他是杀害芳芳的凶手。”
杨三炮趁机叫道:“调查芳芳死因自然有公安局来办,这人不过是社会上的混子,凭什么来干预这事?芳芳就是被他们给杀害的!马上将他抓起来送……”
男人伸出手阻止了杨三炮,对我说:“我是厉芳的父亲,我女儿尸骨未寒,希望你们不要来闹事。”
我上前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不是来闹事的,是来为令嫒找出真凶的。”
杨三炮哼道:“你什么身份,凭什么要你来找出真凶?”
突然听见门外一人叫道:“娄局来了!”
大伙望向门口,只见娄晓峰灰着脸走了进来,他朝大伙扫了一眼,又看了看我,青着脸问我来这儿干什么,说来找真凶。娄晓峰又问:“真凶在这儿么?你来错地方了吧?”我说:“我必须要看死者的伤口,才能得知她是怎么死的。”
杨三炮立即叫道:“异想天开,芳芳岂是你们想看就能看的?”
李父说:“我女儿已死,你就不要再来打扰了,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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