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惊起来,怎么也没有想到素问会突然之间说出这种话来,他道:“这同你没什么关系,你不要想太多了。”
容渊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导致莫氏和安晋琪他们陷入到了这样的地步,但容渊却是觉得这些个事情未必就是和素问相关的,但她这般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容渊只觉得这般下去,就算素问再是坚强也不能够这般地扛了过去。而且这种事情也不应该让她一个人这般硬生生地扛着。
是么?素问看了容渊一眼,其实到底是她想太多还是这一切都是她的缘故,彼此的心中都是心中有数的。
容渊见素问看着自己那一眼,那眼神之中空洞的厉害,容渊原本还想再安慰素问两句,但现在如今这般他竟然一下子都说不出口,只能低头看着素问。
约莫过了近一个时辰的时候,“王爷!”有惊叫声从前方传来,那些个人的面色有几分诡异的味道,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容渊的思绪也被这惊叫声拉了回来,他匆匆地朝着那些个围在一处的人的地方而去,也顾不得叫上素问。其实容渊并非是不想叫上素问而是怕有比刚刚这些个画面更加叫人觉得惊恐的画面发生所以也不敢叫上素问,但容渊的脚步也不过就是迈出了几步而已,却是见素问的身形一闪,已经走到了容渊的面前。
那些个人发现了一个密道,这原本只是发现一个密道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诚然如同容渊所预料的那样,这宅子里头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个密道,地窖一类的。
素问上前一看,那些个人围在入口上,这地道的入口也便是十分的隐秘,之前又是被那些个瓦砾所覆盖住这一时之间也没有人发现这个地方。
素问看着那打开的地道口,入口处有微微的风传出来,证明这个暗道还有旁的通风口,也许在这里真的会有旁的还活着的人在也未必。
素问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她便是顺着那台阶走了下去,容渊自然是不敢让素问独自一个人去面对这有可能会发生的危险,这地道之中到底是有什么谁也不知道,但等到走下去的时候,容渊几乎是被这眼前的画面所震惊了。
那一道长长的台阶下头是一个小空间,原本应该是用来存储一些个东西的,甚至这旁边还有一些个酒坛子,而如今这小小的空间之中布满了那细长的丝线,那丝线错综复杂地交错残绕着,而这最里面的有一个人,他整个人被定格在墙面上,他的四肢上都缠绕着那细细的丝线,就像是被蜘蛛网上被束缚住的猎物一般。
而这被定格在墙面上的人也不是旁人,正是安晋琪,他整个人模样十分的狼狈,如今似乎是在昏睡之中一般,而他的手脚处有一滩未干的血迹。
那丝线残绕的极其细密,几乎是很难从这其中穿过去到了对面将安晋琪给解救下来。
“我去拿了剑将这丝线砍断?”容渊看着如今这般模样,他略有些不确定地问着。
“不行。”素问想也不想地对容渊道,“这不是丝线,而是用极薄的钢丝,若非是那些个能够毳毛断发的利器,根本不可能将它一下子就斩断。而且,这些个钢丝最后连接的都是他的手脚,你若是直接这样胡乱一动极有可能将他的手脚当场切断。”
素问看着眼前这状况,这可以算是一处机关,也可以算是一处刑罚。就算是轻功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在瞬间穿过这匆匆钢丝汇集成的网状之中,更别说现在她和容渊手上并没有那所谓的神兵利器,但如今看着自己的兄长在自己的面前,而且素问看到安晋琪的胸膛微微地起伏着,这证明着他还是活着的,但她看着安晋琪明明还是活着的,却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问问……”
微弱的声音低低地响起,素问看着那微微动了一动的安晋琪,她应了一声。
安晋琪是在听到素问的声音的时候这才清醒过来的,他的手脚筋脉已经全部被挑断了,他原本就想这样去了算了,他原本就不是一个什么英雄,但他的心中却是梗着一口气,他想等着素问,他梗着这一口气便是等着素问的到来,如今他恍恍惚惚地便是听到了素问的声音。
安晋琪微微一动,手心便是传来刺骨的疼痛。
他抬着眼睛朝前看去,只见素问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而眼前却是那像是蛛网一样的东西密密麻麻地缠绕着,安晋琪想要动,但每动一下都是刺骨的疼。
“娘呢?”安晋琪看着素问问道。
素问沉吟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骗安晋琪好还是直接实话实说要来的好一点。
“娘出事了,对不对?”安晋琪看到素问那犹豫不觉的模样就知道莫氏已经是出了事情,他露出了几分苦笑,他道,“没什么的,很快我就要去陪娘了。”
“哥哥你胡说什么!”素问听到安晋琪这话的时候便是觉得有几分不妥,他竟然已经产生了这庆生的念头,这人要是有求生意志还能够绝处逢生,但现在听到安晋琪这么说的时候,素问心忧的很,“还有办法的,你不能就这样放弃。”
手上即便是没有这神兵利器,素问也知道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将这里破坏殆尽。
“你且等着,我回无双城去将我师父找来,他有办法对着这些个钢丝。”素问道,魔尊身上有着最是纯正的极寒内劲,只要将他寻来,只要他将这些钢丝冻住,到时候只要是微微一碰就能够让这些个东西化为冰柱。
素问想过了,只要她策马而去,到无双城之中往来一回大致也便是在半个时辰作用就足够了,还来得及的。
“来不及了问问……”安晋琪的嘴角微微一动,他道,“我的身上布满着火雷,只要你将这钢丝毁掉,火雷便是会顷刻之间炸开,到时候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会幸免于难。我又怎么舍得那般待你……”
安晋琪费力地抬动了自己的手腕,他这每动一分,那铁丝便是相互牵引着,其余的铁丝生生地扎进了他的左手和双腿之间,越扯便是越用尽,几乎是扣进了他的血肉之中,而安晋琪的右手之中却是窝着一颗药丸。
“问问,小心挽歌。”安晋琪朝着素问看了一眼,他的嘴角带了几分笑意,像是在最后同素问道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