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谢籍为空出今天来,连日来处理公务,即使他年轻力壮精气神足,也难免有点“容光失色”。要不是敷粉也太不像话,谢籍都想叫宫人给他敷一层粉,把那个容光逼人的他再给粉饰出来。
下马登镜台,在王子安隐居的院墙外,谢籍见到了同样一脸“花失其色,月失其光”的邰爹和王子安:“二位这是……”
见过礼,王子安含笑道:“昨夜与邰老弟饮酒弥夜,致今日精神不振,失礼之处,还请陛下见谅。”
谢籍看邰老爷,但笑不语,只仍同王子安说话。进得院门,便见小青梅在满庭绿意沁凉之下静坐,手中持盏,盏中不知是茶是酒,只见她先闻了闻,然后伸出舌尖浅浅尝了一点,品咂一番似很喜爱,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散发出愉悦来,紧接着便分作三口,饮尽盏中余酒。
“酒可好?”
“很好,有竹子的味道,九叔也尝尝?”至于在场的另外两人,别琢磨了,即使是她偶像王巨巨,那一脸醉意,也知道昨天没少喝酒,她只是看在人家是巨巨的份上,没说破而已,心里门儿清好嘛。
“也好。”
邰老爷和王子安互视一眼,悄没声地退出去,走出门后,王子安奇道:“七娘当真满心拒绝,不愿嫁入深宫?”
本来邰老爷一直挺确定,最近不怎么确定了:“女儿家的心事,我哪里说得清,随她去吧。她要上青云,老夫自为她使力,她要在山野,老夫也为她将一切挡在身前。”
“早年,还曾想七娘嫁来我家做儿媳妇,不想我那儿子一门心思浪荡,如今更是连人影也瞧不着。如今见七娘有归宿,我心亦甚宽慰,以今日来看,谢九确怀深情,只是仍得叫七娘细细思量,深情不久者,世不罕矣。”王子安从前觉着自己挺浪荡,没想生个更浪荡的儿子,于是深刻体会到了为人父的不易。
“便不是天子,也同可能是深情不久者,既世所不罕,倒不如从心而为之,该如何便如何,不必思量太多。”前怕狼后怕虎,闺女要当真嫁不出去,留在家里他养一世他倒乐意,但,世间言语难听,世人眼色难看,还是走这一遭为好。
“我家藏酒酒劲颇大,七娘可喝得?”
“放心吧,等闲的酒醉不倒她。”不然邰爹怎么可能这么痛快地退出来。
但是,邰爹仍然没能预料到一个追求女郎的青年人能多没下限——小青梅不醉酒,那便由竹马来醉吧!
还没接到女郎们,先得处理一个喝醉了酒的追求者的邰山雨深深叹口气:“我怎么尽遇上这样的事。”
这也太套路了。
不过谢籍醉酒后的表现,还是和套路有点出入的,居然醉陶陶地坐在椅子上,什么也不说,光看着她如痴如醉地笑。
好吧,不是如痴如醉,是又痴又醉!
#陛下:从来套路得人心#
#所以偶尔得反着来#
#事实上,是没料到酒劲有这么————————————大#
#谁规定驰骋过沙场就一定得是个千杯不倒的,军中禁酒,律严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