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会为亲近之人说话,还是只会说实话,我想乡亲们心里有数,宗家以‘信’‘义’二字发家,又岂会因为一件小事泯灭良心。”“如果你还打算这么哭闹下去,不如换个宽阔点的地方,再请几个乡亲来做个见证,我不介意将这件事闹大,让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杨向晚倾慕自己未来的姐夫,不惜自残以破坏堂姐的名声,到那时候,
别说好人家,我怕就是鳏夫都不愿娶这样一个女人进门。”
杨晴所言无异于打中杨二娘的七寸,她狼狈地朝后退去,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牙尖嘴利的侄女。
记忆中阿晴一直是蠢笨的,任由她们母女耍弄,怎自打磕伤了脑袋后,整个人越来越精明,比粗鲁暴戾的大嫂还招惹不得。
蹲在后院烧水的刘亚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完全,心中不免有些感慨,他以前怎么就猪油蒙心信了杨向晚的说辞呢。
只是恼归恼,人还是要救的,毕竟杨向晚母女做人虽然有问题,却也不是罪大恶极。
很快,他兑好热水,端着木盆行了进去,打破了婶侄二人的僵持。
杨晴朝后退了两步,继续坐在凳子上喝凉茶,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杨二娘嚅了嚅唇,想要解释些什么,最后终是无言,只是接过木盆。
刘亚冲妇人低声嘱咐几句,随后回药房去取金疮药。
“这个刘亚,怎就没长眼睛呢!”杨大娘没好气地嘟囔道,显然还是对刘亚救治杨向晚一具颇有意见。
“娘,当初女儿在宁康村可是万人嫌,刘大哥作为大夫要是带着这么多个人感情色彩,女儿都不知要没命多少回。”眼看劝不动自家娘亲,杨晴只能用自己举例。
这下,杨大娘终是听进去了,她嘴上不依不挠地咕哝着,面色却是有所缓和。“现在的阿晚和二娘就是以前的我和您,以前我们名声狼藉刘大哥尤愿意赠药,这就说明他是个有善心的,他这么善良一个人,却愿意帮我们隐瞒真相,内心必然备受煎熬,这要不是偏护你我能做得出来?
”杨晴循循诱道。
听到这,杨大娘也不摆臭脸了:“我知道你说的有理,娘不生气了,行了吧?”
“我就知道我家娘亲是这天底下最讲理的娘。”得了应承,杨晴登时眉开眼笑,给了自家娘亲一个大大的拥抱:“娘,女儿爱死你了。”
她温言软语好一通哄,好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直逗得杨大娘哈哈大笑。
要说杨大娘以前那也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真动起气来十头牛也拉不住,奈何碰上杨晴这么个蜂蜜罐里泡出来的甜蜜饯子,就是有再大的火气那也会被她给泡没了。
连杨大娘自己都没发现,自打女儿拦着她不让她打人后,她身上那股子戾气减少了,心中的怨气也渐渐削弱。
而在宁康村交上第一个真正的朋友后,她放在杨向晚母女身上的注意力也有所减少,开始过起了属于自己的生活,慢慢找回了以前的自己。
刘亚出来的时候,就见杨晴抱着杨大娘,脸上带着足以融化冰雪的笑容,孜孜不倦地给杨大娘讲道理。他紧锁的眉心微微舒展,唇角不自觉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