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体为战场,以魂魄厮杀交缠,神志受挫,难以为继,就会变得痴傻。
老道眸光满是怜惜。
六郎为了她身陷大牢,秋后问斩。
竟不想,这个女娃娃,为了救六郎,也有如此的毅力啊。
老道说的这些,冷梅梅不是很懂,但他说的笃定,也由不得她不信。
“那我要做什么?”
“你?”
青袍道人看着她,“不要让别人打扰她,若是再被中断……”
冷梅梅懂了,“高人放心,我答应了六郎要护他娘子平安,就一定会做到。”
时光并未因人情变得温柔,袁掌柜之死让放牛村陷入史无前例的安静。
村口那棵大树,早就很少有人给那凑热闹。
就是秋八娘想要去看望一下昭云,都会被人劝回来。
说的无非是一些耸人听闻的话。
言家出了人命官司,别管杀人的是言六郎,还是言二郎,在外人看来,这都是言家的事。
言二以为洗脱了罪名日子就会恢复到从前,却不想,走在街上,人们见了他都是躲着走。
提起言六郎,那就是杀人凶手,而言二,就是杀人凶手的二哥。
李氏,就是杀人犯的亲娘。
言六郎入狱的事,放牛村的人都是私底下议论,秋八娘和张婶子和昭云关系不错,见不惯人们到处编排,气的干脆不出门。
昭云那里,冷掌柜传来的消息是不让人打扰。
考虑到昭云身子不好,既然不能打扰,秋八娘几人也就不便登门。
这段日子,言家的生活过的很不好。
因为言小三不再给言家送猪肉了。
究其原因,还是在生气李氏利用他的事。
母子闹了一场,从衙门回到家,言老爹又闹了一场,扬言要把言二逐出家门,是李氏哭着求着才让言老爹罢手。
经此一事,言老爹许是受了打击,地里的活也不忙了,每天天不亮就往家门出去,也不知在忙什么。
这日,言老爹戴着斗笠往县城三里外的茶寮走去。
“客官,来杯茶?”
“嗯。”
言老爹对面坐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
女子一双眼睛透着清寒,似乎看上一眼都能将人冻住。
“你来找我做什么?”
“出事了。”言老爹的声音透着疲惫。
“说。”
“六郎……”
“嗯?”
“不对,是他,他卷进命案,要秋后问斩了!”
“你说什么?”女子秀眉微蹙,指间茶杯眨眼破碎。
“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
女子不语,愁眉紧锁。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闹成现在这样,他、他这些年在家里过得不顺,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遇到这事,他、他不能死呀!”
女子看着他,浑身气息冷的吓人。
“你为何不早说?”
“十六年前咱们就约定好不再见面,除非到了事情不可控制时……”
言丰年叹了口气,“现在就是不可控时。”
女子从怀里掏出一粒碎银,“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这……”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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