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暗中打量,就看到福晋的神色很是不好,旁边李侧福晋的眼中却带着几分兴奋跟仇视,四爷板着脸坐在上首,看不透想什么。
“叫你们来是要问一句话。”福晋先开口了,扫了众人一眼,最后落在温馨身上,“那日东院设宴,你未赴宴本应该不用来的。不过,既然同在一府,听一听也是好的。”
“是。”温馨就点头应了一声,一句话都不多问。
福晋开口就想把自己拉出来,温馨可不觉得这是好事,打定主意能不说话尽量不说。
看着温馨柔顺的模样,福晋慢慢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众人又道:“这屋子里跪着的奴才你们都看到了,宴饮那日你们可见过她?”
这问题跟温馨没关系,她就坐在那里打量众人。
“奴才那日只呆在花厅里,并未出去,并未见过此人。”宋格格看了一眼跪着的人,这才开口说道。
耿氏打量一眼那丫头,捏着帕子的手微紧,嘴里却说道:“奴才也并未见过。”
她见过的,那日李侧福晋设宴,可李侧福晋挺着肚子,怎么可能从头坐到尾,到了中间的时候就回寝室歇着了。
她出来透口气的时候,正看到这丫头脚步匆忙的从外头进来,只是当时她站的地方隐蔽,她没看到她而已。
钮祜禄氏此时打量那丫头一眼,就道:“奴才去更衣的时候,倒是见过这丫头一眼,只是当时瞧的不是很真切。”
“你看到她的时候,她在做什么?”李氏立刻就追问道,“钮祜禄格格,你可要实话实说,主子爷也在呢。”
钮祜禄氏就抬头看了李氏一眼,又对着主子爷恭恭敬敬的行一礼,这才说道:“奴才不敢撒谎,只是当时她在我前头匆匆往李侧福晋的厢房去了,与我要更衣的地方正相反,当时奴才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她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衣裳,那衣裳我身边的丫头正好也做了一件,也是巧了。”
“她背对着你,只因着一件衣裳,就能断定是她?”福晋不疾不徐的开口质问,“钮祜禄格格倒是好眼神,只看后背,就能认出人来。”
李氏闻言立刻就顶了一句,“莫不是有些人心虚,衙门里大人们断案,不要说一件衣裳,只凭着恶人留下的蛛丝马迹都能抓到真凶呢,福晋您说是不是?”
“李侧福晋这是要拿钮祜禄格格跟衙门的差役相比?”
两人唇刀舌剑你来我往,四爷不耐的说道:“钮祜禄氏,你可还有别的话说?只凭一件衣裳认人确有些牵强。”
四爷这话偏着福晋,李氏气的脸都白了,福晋却是微微抬起了头。
温馨冷眼旁观,全副精力大多都在钮祜禄氏身上。
李侧福晋跟福晋这般针锋相对,宋格格都噤若寒蝉,耿氏也是神色紧绷,但是钮祜禄氏却一直神色坦然,姿态放松。
此时,四爷开口问她,只见她一双妙目带着无奈的看向四爷,颇有种晨露秋霜般的高洁,又夹着几分小女儿的轻愁。
温馨呆了,这人竟然敢大庭广众之下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