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子夜,周围静悄悄的,连蛙声和虫鸣声似乎都听不见了。
林霄早早的把狗蛋妈送到隔壁老王家,手里拿着妖月刀,紧紧的盯着门口。
月亮有点昏暗无光,起风了。风声呼啸着,发出呜咽的悲鸣。树上的蛐蛐有气无力的叫着,有一下没一下,仿佛随时就会睡去。一切是那么安静,安静得让人紧张。
三点,四点,五点……
炉灶里的烟灰灭了,天边升起了齐肚白,“呼!”林霄如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感觉这一宿真够累的。
第二宿仍是如此。
第三宿过去了,还是没有见到黄精怪。
天朦朦亮,老妇人走进来,“儿啊,别守了,想是那精怪怕了你走远了,今晚一定要早些休息,瞧你熬的,眼珠子都熬红了。”说着往灶台走去。
林霄微微点了点头,出了门径直奔玄老住处。
“玄老头,你出来,你占的什么破卦象,一点都不准,累死小爷我了。”林霄极为疲惫的推开门,扯着脖子喊道。
玄老一摸胡须,高深莫测的拿出三枚龟背壳图案的铜钱,往桌子上一扔,铜钱转啊转个不停,突然三枚铜钱唰的一下立住不动了!
“不好!”拔脚”嗖”的一声没了身影。
林霄见此心下有种十分不好的感觉,脑袋上的神经突突跳个不停,风也似的奔向熟悉的小茅屋。
远远的,看到玄老呆立在屋门口一动不动,林霄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一把拉开玄子墨堵在门口的身子,“啊” 的一声惊叫了起来。
只见老妇人大大的眼珠子全部突着,其中一颗竟然连着血肉耷拉到下巴边,胸口的心脏被狠狠的挖走了,留下锋利的爪痕,肚子里的内脏全部掏得乱七八糟,不停的向外面流啊流,脚边的一碗黄稀饭摔在地上,满满的洒了一地,里面还放了几颗稀罕的红枣。
林霄跪在地上,血红的眼睛望着这一幕,哭不出声音,撕心裂肺的喊道:“妈!儿子不孝,来晚了!”
“妈!儿子不孝,来晚了!”
“妈!儿子不孝,来晚了!”
这一声“妈”是林霄转世以来的第一声,也是最后一声,可惜老妇人却再也听不到了,假如她能听到该有多欢喜!
林霄不停的叫不停的磕着头,一声接一声的重重的撞击在地面上,额头马上就渗出血来,玄子墨双眼湿润欲哭无泪的紧紧拉着林霄的身子,唯恐他这样把自己磕昏过去。
“妈!儿子不孝 ̄咚!”林霄猛的吐出一口精血昏了过去。
震天的嘶吼把全村的人都惊醒了,所有人堵在屋门口望着这惨绝人寰的景象,均啧啧感叹、哀伤、恐惧。
“啊!这狗蛋妈是得罪了谁哦!”
这时,人群被推开,几个穿着制服,头戴大盖帽的警察走进来,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疏散人群。
林霄幽幽的醒转,望着这群人面无表情。
其中一个领头的警察问道:“你是第一个看到现场的吗?你看到了什么?”
林霄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领头的颇有些不满,刚要发火,听到玄老插过来说:“我才是第一个目击证人,你还是问我吧。这孩子刚刚失去母亲,你问他啥也问不出来的!”
领头的警察这才微微缓和了脸色,拿着小本一边记一边问。
半晌,周围的几个同事忍不住扑哧一下乐出来,其中一个女警官斜着眼睛低声和旁边的人说:“这老头真逗,说什么黄鼠狼精害的。这天下哪有什么精怪啊!”
“是啊!八成是吓傻了,神智不清!”
“肯定的啊,这种杀人手段,咦!好残忍,难不成这女人做了什么下流事,当了小三破坏了人家庭?”
“肯定是,一般人哪能恨成这样!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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