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不好的,都让他独自来承受。
她只需要开开心心的就好。
……
出租出从医院驶出不到两百米,南栀就让司机停了下来。
她从车上下来,重新返回医院。
医院门口已经没有了男人英气挺拔的身影。
南栀四处找了找。
她在医院喷泉池边上,看到了男人。
他站在喷泉池边上,高贵冷峻,遗世而独立。有个五六岁的小孩,将一个足球踢到了他腿边。
“叔叔,能帮我将球扔过来吗?”小男孩问道。
南栀看到男人弯下腰,修长好看的大手正要将球捡起来,突然一个大点的小孩跑过来,将球踢走,“弟弟,你让一个瞎子叔叔捡什么球啊?”
“啊?叔叔是瞎子吗?”
“对啊,几个护士说悄悄话时我听到的。”
南栀站在不远处,听到小男孩的话,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看不到了,他竟然看不到了。
她长睫如同受了伤的蝶翅般不停扇动,心脏瞬间紧揪成了一团。
眼眶里酸酸胀胀的,泛起了湿意。
弯身捡球的男人,已经直起了身子,他不知道,距离自己两米处,站了一个女人。
女人湿蒙蒙的杏眸肆无忌惮的落在他身上。
他今天穿得比较简单,V领薄毛衫,深色休闲裤,虽然依旧颀长挺拔,但看着确实瘦了不少。
他那么骄傲狂妄自负的一个人,她不敢想象,在看不到光明时,他内心有多痛苦和煎熬!
南栀伸出手,隔空抚着他雕刻般坚毅有型的深邃轮廓,泪水,模糊了双眼。
……
一辆深灰色商务车里。
坐着两道身影,一男一女。
戴着面具的男人看到喷泉池的一幕,他弯唇一笑,“有何想法?”
女人眼里闪过阴鸷,“他现在眼瞎,计划应该尽快开始实施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打,低醇悦耳的嗓音从喉骨溢出,“好。”
……
慕司寒在喷泉池边站了多久,南栀就看了他多久。
直到几辆黑色防弹轿车驶过来。
一个穿着套装,盘着发髻,显然无比干练精明的中年女人从车上下来。女人走到慕司寒跟前,恭敬的弯了下腰,“四少爷,老爷想见你。”
慕司寒挑了挑英挺的剑眉,薄唇微勾,似笑非笑,“你们的少爷已经死了。”
“四少爷,老爷说了,这次是请您回去,下次,说不定就是要使出什么特殊手段了。”
慕司寒眉眼一凛,“告诉他,夜家四少爷,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中年女人和慕司寒说话时,保镖将四周围得密不透风,南栀听不到他们两人说了什么,但那个女人,南栀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可仔细去想时,又想不起来了。
……
一个小时后,小护士过来,打算扶慕司寒回病房。
南栀将她拦住,“我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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