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走得并不快,不疾不徐,似乎情绪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是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与疏离。
她要走,他不想再留。
但走了,他亦不会再等她。
冷静,却也绝决。
“美栀栀,有我在,你就放心的去照顾舅公吧!”
南栀亲了亲小楷的额头,“好好照顾自己,训练别太拼命,有时间的话,就回来多陪陪你爹地!”
小楷点头。
……
南栀起身,捂着嘴巴朝宫外跑去。
小楷追了几步,但又停了下来。
追出去,只会让美栀栀更加难受。
南栀跑了很长一段路,气喘吁吁,头发被汗水浸湿。
她一秒都不敢停下来,生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要冲进宫里抱住慕司寒。
她舍不得他,舍不得小楷。
她那么爱他,每说一句要离开他的话,她的心比他更痛,更难受!
可是走这步,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不知跑了多久,一辆深色商务车,从黑暗中驶过来停到了南栀身边。
“南小姐,我是女王陛下派过来接你的。”
南栀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点了下头,“好。”
上了商务车,南栀趴在窗户边,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的金汉宫,她用额头抵在车窗上,努力平复着波涛汹涌般的情绪。
慕司寒和小楷……
这是她深藏进心底,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怀的人。
……
商务车停到了一个不起眼的码头。
开车的司机看着后面心不在焉的南栀,提醒道,“南小姐,你母亲和乔少在货船的仓库里,因为乔少身份特殊,只能委屈你们了。”
南栀点了点头,“谢谢。”
司机将一个文件袋递给南栀,“这是乔少的新身份,女王陛下交待,你选择了这条路,就要信守对她的承诺,不然你身边最亲的人就会受到牵连。”
南栀接过文件袋,“我知道。”
……
到了货船的仓库,南栀看到躺在小床上伤痕累累一动不动的乔砚泽,她问安凤,“妈,小舅舅他……”
“我见到他的时候就被打成这样了,他情绪很不好,先前醒了一会儿,不吃不喝,神思恍惚,我叫他也不理。”短短几天,安凤也憔悴了许多,她看着乔家落难,还要跟着他们一起受苦的南栀,心疼不已经的道,“你跟储君说好了吗?”
南栀点头,“说了。”摸了下乔砚泽的额头,发现滚烫不已,南栀急急道,“妈,我的事暂且不提了,先让小舅舅好起来最要紧了。”
…………
慕司寒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外面被黑暗吞噬的夜色。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低头笑了一声,带着自嘲的弧度。
将手中的烟蒂掐熄,他躺到床上,将灯关了,让自己陷入沉沉的昏暗中。
明明室内温度适宜,不冷也不热,可是他却觉得异常的冷。
走了,她真的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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