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上解释过了。”
薄瓷雪一口气堵在胸.口。
她再解释一遍,还不是怕他不信吗?
“昨晚我走后,发生了什么,司空凌呢?他人在哪,怎么样了?”
夜楷幽冽的黑眸,半眯着看向薄瓷雪,“很担心他?”
薄瓷雪点了点头,“他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他逃了。”
“他逃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楷没有回答,清隽的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疲倦。
他阖上眼敛,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薄瓷雪知道他没睡着,只是不想回答她而已。
她也不再多问,上楼睡觉去了。
……
翌日。
薄瓷雪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阿左,薄瓷雪知道他要送她离开了。
薄瓷雪倚在门框上,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阿左,“我走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晚宴发生了什么。”
阿左想到早上殿下的吩咐,若是薄小姐问起那晚的事,不必对她隐瞒,他回道,“那晚司空姗让周管家下.药,殿下将药调包了,殿下当场装作晕过去,我和阿右立即将周管家控制住,并在酒里查出毒药,阿右没有给周管家开口的机会就将他带走。”
“司空城主狗急跳墙,看到知晓他众多秘密的周管家被带走,跟我们起了冲突,但当时殿下已经派人在外面埋伏好了,司空城主的如意算盘没有得逞,他和司空夫人当场自尽,司空姗和司空凌走秘密通道逃了。”
“两人手里拿走了北沧兵符和重要文件,若是和外邦勾结,到时后果不堪设想。今天一天我们都在排查秘密通道,但司空家是百年家族,秘密通道打造得很隐蔽,一时之间排查不到。”
虽然阿左三言两语解释了那晚的事,但薄瓷雪知道,当时情形一定很危机。
阿左见薄瓷雪拧眉,以为她害怕,他连忙说道,“薄小姐你不用担心,殿下安排了一队精英,让我带人护送你离开北沧,你一定能平安到达都城。”
薄瓷雪没有说话。
她拿着行李,跟着阿左下了楼。
没有在楼下遇到夜楷。
从昨天到现在,她要是再看不出,他是故意躲着她的话,她就是傻.子了!
她心里有些郁闷,难道他就那么怕她缠上他吗?
她都解释两次只是为了他的病情,并没有别的任何想法,看来他是不相信她的话!
薄瓷雪面色不怎么好的跟着阿左离开了小洋楼。
坐到车上,阿左启动引擎,将车开出。
刚到院子,薄瓷雪又叫阿左停了下来,“等一下,我项链昨晚洗澡放浴.室忘拿了,那是我妈送我的,很重要。”
不待阿左说什么,薄瓷雪推开车门,朝小洋楼跑去。
“薄小姐,你上车,我去帮你拿……”
但已经迟了,薄瓷雪进了小洋楼。
进到客厅,她正要朝楼上走去。
忽然听到一声极为痛苦的低呼。
若是一般人,可能听不到这样的声音,但薄瓷雪耳力比寻常人要好一些。
薄瓷雪顺着客厅往地下室的楼梯下去。
越往下走,那痛苦的声音就越听得清楚。
薄瓷雪走到一间暗室门口,透过缝隙,朝里面看了一眼。
阿右正在对一个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施.刑。
薄瓷雪看了眼,那男人是司空家的周管家。
夜楷一身白色衣裤站在边上,眼神淡漠冷冽的看着周管家。
周管家死都不肯供出司空家秘密通道。
夜楷轻轻拍了下手,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被带到了暗室。
看到女人,周管家瞳孔紧缩。
他用北沧话骂骂咧咧地说了些什么。
夜楷面无表情的拿出一把匕首,将锋利一端对准女人的肚子。
女人吓得瑟瑟发抖。
看到这一幕,薄瓷雪浑身有些泛冷。
这样的夜楷让她有些害怕。
她微红了眼,转身,上了楼。
阿左站在楼梯口,看到薄瓷雪上来,眉头都快皱得能夹死苍蝇。
“我会当作什么也没看到,不要告诉他我下来过。”
薄瓷雪拿了项链,重新坐到车上。
车子渐渐驶离,阿左接了个电话,他只说了一句,“那就好。”
薄瓷雪大概猜到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阿左接完电话,薄瓷雪开口,“阿左,我手机没电了,你的借我用一下。”
薄瓷雪是他们殿下信得过的人,阿左自然也不会怀疑她什么。
他将手机交给了她。
薄瓷雪垂眸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几分钟后,她将手机还给阿左。
“那名孕妇怎么样了?”
“殿下只是用她逼周管家开口,不会真对她怎么样,她受了点惊吓,没大碍。”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