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站住。”
薄瓷雪放在门把上的指尖,微微一滞。
夜楷抬起手摁了摁眉心,他走到薄瓷雪身边,“你跟我来。”
薄瓷雪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见他不再说话,她跟在他身后,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夜楷跟阿右交待一声后,带着薄瓷雪穿过一条小路,到了训练营教官们住的宿舍楼。
他走得很快,薄瓷雪膝盖受了伤,走路多少有点影响,为了追上他步伐,她不得不大跨步。
只是这一跨,‘悲剧’又重新上演了。
褲档再次破了。
她心里已经将楚黎咒了八百遍。
夜楷已经走到宿舍楼下,见没有人跟上来,他回头,看了一眼。
薄瓷雪蹲在院子里,双手抱着膝盖,低垂着脑袋,像一个受气包。
夜楷走到薄瓷雪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怎么?”
薄瓷雪,“能不能帮我叫阿右过来。”
“叫他?”
“我……”薄瓷雪脸蛋涨得通红,“让他外套借我。”
夜楷皱眉,线条分明的俊美轮廓微沉,“你借他外套做什么?”
欸,能不能不要盘根究底啊?
在男人一副‘你不说清楚,就不会叫阿右过来’的眼神下,薄瓷雪硬着头皮道,“我裤子又破了。”
她真的好想再打楚黎一巴掌!
或得等今晚深更半夜,她要将她裤子前面后面,全都划上一刀!
夜楷听到薄瓷雪的话,修长的眉皱了皱,“你裤子破了,为什么要用阿右的外套?”
薄瓷雪唇.瓣嚅了嚅,“因为你没穿外套。”
夜楷盯着薄瓷雪看了几秒,“你身上穿的什么?”
“我外套里面的T恤洗了。”
薄瓷雪话音刚落,男人就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薄瓷雪立即拉了拉外套下摆。
眼神乱瞟,也不敢看夜楷的眼睛。却不小心瞟到他耳朵。
“咦,你耳朵红了。”
夜楷,“……你眼花了。”
“我裤子虽然破了,但什么也看不到,你不要乱想。”
夜楷,“……没乱想。”
不知是不是薄瓷雪的错觉,她觉得他这三个字,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薄瓷雪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见他确实只看着前面的路,显得很正人君子,她心里又有些不服气。
这一周,他对她太过冷淡。
她忽然起了坏心思,双手抱住他脖子,小.脸靠在他肩膀上,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削瘦的下颌,以及凸.起的喉结。
指尖,轻轻戳了一下。
“做什么?”他垂眸看她。
“没做什么啊,就觉得你这人,是不是精神分裂。”
他脸色微沉。
“一会儿对我好,一会儿又对我很冷淡。”
她扬唇笑笑,“幸好我如今都不怎么在乎了。”
他脚步微顿。
漆黑的眸,与她澄亮的鹿眸交织,“不在乎了?”
她重重‘嗯’了一声。
音落,她就被他放了下来。
“哎哟,你这么粗.鲁干什么?”她差点没站稳摔倒了,似乎想到什么,急忙扯了扯外套衣摆。
他拿出钥匙,开了门。
薄瓷雪小碎步走了进去。
他进门后,打电话让阿右送套薄瓷雪尺码的训练服过来。
薄瓷雪走到沙发上坐下,拿了个抱枕,放到自己腿上。
夜楷跟阿右打完电话后,又接了几个电话。
都是公务上的事。
薄瓷雪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他接电话,对电话那头的人下达指令。
她这才发现,他在她面前,真的还算得上温柔了。
工作中的他不苟言笑严肃寒冽,让人望而生畏。
接完电话,他看向她,“阿右说你没吃早饭?”
薄瓷雪嗯了一声,“不太饿。”
他没有说什么,颀长的身子,进了厨房。
没多久,阿右拿了套训练服过来。
他放到沙发边上,看了眼薄瓷雪,“我先走了。”
薄瓷雪不好起身相送,她哦了一声。
阿右走后,薄瓷雪拿着衣服,去房间换了裤子。
出来时,餐桌上放了碗面。
“过来吃东西。”
薄瓷雪坐到餐桌,她看着朝客厅走去的男人,“今天我不用军训吗?”
“不用。”
她不用军训,还有他亲自做的面吃,楚黎却要受罚跑二十圈,这差别待遇,让她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那个,我能不能申请,今天让我用下手机?”
“嗯?”
“我想跟闺蜜们汇报一下,我还好好活着。”
夜楷正要说点什么,手机震动声响起,他接起电话,脸色微变。